第四百四十四章 挑嘴(1/2)

    曹皇後也是喜不自勝。

    普通女子倘若嫁出去之後無子，那處境艱難可想而知。劉芳是公主，倒不怕駙馬會慢待她，可是沒有孩子終究也讓人放心不下。

    現在可好了。

    曹皇後立馬打發人去服侍——內宮監裏老成內行的人一大把，她們這些人也不是空手去的，還帶了曹皇後的賞賜和許多補品。

    劉雨聽了這消息，也送去一份兒賀禮，可轉過頭來就很納悶：“內宮監這些人既沒成過親，自己也沒生、沒養過孩子，他們知道怎麽伺候？”

    馮尚宮笑了：“公主笑了，他們這些人都是師父帶徒弟，有的經驗還寫成了冊子，自然比年輕人要內行些。”

    劉雨問：“那馮姑姑你也學過？”

    馮尚宮沒提防她問起這個，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著，趕緊深吸口氣，定定神才：“奴婢倒是沒有學過——奴婢進宮之後跟過兩個師父，頭一個教的是女紅，後一個教的是伺候人的貼身活計。”

    “這樣？”劉雨以前從未問過，這會兒好奇起來：“那馮尚宮現在打理麓景軒的事務井井有條，這本事總不會是上掉下來的吧？”

    馮尚宮現在跟五公主關係親近，許多事情也不瞞她。

    “這倒是沒人教過，一方麵呢，經曆得多了，許多事情自然就懂了。二來呢，不能隻靠別人教你，人家不願意教，你怎麽辦？難道傻呆呆的虛度光陰？”

    如果馮尚宮隻會傻等著別人主動教她，那可走不到今這一步。

    好些本事，是她偷學來的。

    “看著前輩、師父們怎麽話，怎麽處事，怎麽料理賬目，怎麽安排人手……”馮尚宮想起年輕時候的艱難，也不免唏噓：“有的事能看明白，有的事情一時看不明白，就牢牢記住，過後仔細揣摩，總會有明白的一。有時候師父怕你學了本事，有意把你打發到一旁，那時候更得靠自己機靈些。”

    “她們為什麽不教？是怕教會了徒弟，餓死師父嗎？”

    馮尚宮笑著：“多半是的。”

    自然還有些別的緣故。一個大宮女或是尚宮，手下帶的人可不會隻有一個兩個，必然有的更得偏愛，有的就隻能被打發了幹點邊邊角角的活計。你得會鑽營，會孝敬，有時候更要替師父幹些不那麽幹淨的差事——最後一點尤為重要。

    不過這些和公主一時間就不清楚了。

    安和宮裏，劉琰也打發人給劉芳預備了禮物，要不是時間來不及，她還想立時出宮去探望呢。

    還是李尚宮特別會話，幾句就把劉琰安慰住了。

    “公主今都如此勞累，三公主必定也累著了，正該好好歇息的時候。況且太醫是把過脈了，不定三公主還會請司監的人看看懷相如何，不定會有屬相、生辰八字的衝克忌諱呢，公主還是等到三公主那邊穩當了再去看吧。”

    李尚宮得有道理，劉琰果然比剛才踏實多了。

    “不知道駙馬高興不高興。”

    銀杏在一旁笑著：“駙馬還能不高興？必定高興壞了。”

    蓮子也插了一句：“駙馬一準兒高興，奴婢聽駙馬親族凋零，趙家沒什麽人，要是公主能多生幾個兒女，他這家裏不就又興旺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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