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苦盡皆能甘來(1/2)

    三日後，蘇城。

    城內有狹窄斑駁的小巷子，也有至今保存完好的古寺，對照上“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鍾聲到客船。”描寫的畫麵。

    老街猶存一些古樸的傳統建築，沒有過多商業化，古韻中也過渡到現代商業的區域。

    “蘇城，又來了。”

    傘延遮住了雨，淅淅瀝瀝的嘈嘈聲，衝刷的傘麵中伴有小方的歎息。

    再試最後一次，真的不想留遺憾走了。

    打車找到名片上的地址，進到大廳，不妨有些許人避雨，等待雨停的過程中保安提來兩個水壺，放到前台桌上。

    前台很自然提起水壺，向避雨者中帶水杯的提供熱飲。

    剛到的小方也喝到杯中的熱飲，薑味不濃味道不衝，一股暖流在血液中緩緩循環著，趕車的勞累感也得到了釋放。

    按照前台的提示，小方乘電梯順利抵達樓層，門剛開，迎麵碰上準備進電梯的陳洛南。

    “幸好遇上，要不然錯過了。”

    陳洛南伸手往左邊做“請”的手勢，領小方到一間半透的磨砂玻璃辦公室內，伸手拉開靠椅，自己坐到玻璃桌另一側。

    “先喝點茶吧，新到的。”

    提起新衝泡的一壺茶，給小方麵前的茶杯先用茶水洗涮一遍，才緩緩倒上新茶。

    簡單道謝，小方端起茶杯緩緩喝上一口，思緒卻沒有在這上麵。

    明明已經深思熟慮好幾天了，為什麽又畏怯起來，這真的是我嗎？

    當初毅然選擇返鄉支援的一腔熱血，總想著要學張載曾言那樣，“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想擇一事，終一身，想做的事很多，可他不是縈縈大者，不能越千載其命維新，經風雨而弦歌不輟。

    站在混沌的邊緣，理想的激勵與現實的頹然判若水火。

    “其實你不用急著做決定，畢竟你有自己要守護的人。”

    “我認為選擇權在你，今天不簽合同也沒關係的，我也不是那種強迫別人的。”

    “自己來選擇，不會後悔的路。”【①】

    聽著陳洛南緩緩開口說的好幾句話，小方對上他的目光，企圖從他眼裏看到一點偽裝，可僅有一片坦誠，一片真誠。

    “我能相信你們嗎？”

    萬一這一切都是逢場作戲的假象，不僅僅是眼前這般和睦，還是樓下的薑茶，又或者是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公司來找我們的小村子。

    會不會一切都是假的，不能相信。

    陳洛南在小方麵前端起茶杯：“相信還是不相信，為了想要的未來，我覺得你已經有了決定。”

    “好，我同意了。”

    兩個翠色的茶杯在空中相碰，昭示著意見的統一。

    “不說合作愉快，祝我們苦盡都能甘來。”

    “謝謝陳總。”

    助理敲門走進：“總裁，談妥了？”

    見陳洛南送小方離開回來後，內心已猜到七七八八的的結果。

    整理合同點點頭，又開始下達命令：“派些總部有經驗的前去，明後兩天草藥務必送到覓城，不要再出什麽意外了。”

    又拿起草擬的合同走到文件粉碎機放進去：“分公司不靜，吵。”

    “我會安排人轉告分總的。”

    立馬領悟隱意，助理也退出屋內。

    看來又有變動了，先假裝不知意，把重點放在研發項目上。再定期舉辦普及法律的活動也是有必要的，防止內部大動蕩，先暫且歇置下，一經核實法律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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