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病期到底有多久(2/2)

    時間不長，卻沒能夠忽略。

    直至聽到關門聲那刻，不適感才減弱，紙條更皺了。

    “最近有什麽安排嗎？”

    翻看著電腦中的病曆記錄，醫生緩緩開口對上林憶柔飄忽不定的目光。

    “我想回去看看。”

    還是不太習慣跟別人對視，林憶柔垂下眸，拿出挎包裏的藥瓶放置於桌子上，補充道：“我想回去找合適的染色輔料，隻是工作需要而已。”

    醫生沒有多說什麽，其實他知道這補充的理由不過是試圖隱藏內心深處的想法，但這番話不過隻是做了沒必要的功夫，想必林憶柔也知道的。

    我知道，你不想把痛苦表現，寧可一個人舔好傷口。

    他拿起藥瓶和林憶柔的抽血的報告，從上至下把每項指標都看了一遍，神情不是很好，簡單問了幾個問題記錄下來。

    “藥物沒有之前那麽有效的作用了，現在隻有安撫作用了。要不要開點新藥？還是住院觀察做個治療。”

    林憶柔抿了下唇瓣，詢問道：“能不能不住院，簡單做個療程。”

    醫生點點頭，隨後又多補充了幾句。

    約莫二十分鍾左右，林憶柔才拿著病曆單離開，走廊上的學徒走進屋內，不解地想發問：“老師—”

    醫生擺擺手沒說話，表情很嚴肅地看著電腦上的病史，可惜地感歎一句：“願順利吧。”

    有些話不必多說，隻是這越長越稠密的思緒。

    ——

    五年了吧，她透過舷窗看到了這座城市，眼裏複雜有之，可笑有之，淒涼有之。還以為能忘卻一些，一不小心滿目蕭然。

    嘴裏的藥味還未消融，於她而言，即便花了再多的時間去填補深淵，到頭還不是抱緊自己。

    臉上的口罩擋住了她大半張臉，拉著旅行箱轉身進了一家咖啡店，點了杯美式，便找了個靠窗的位置。

    摘下口罩疊好放進上衣口袋裏，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傍晚柔柔的陽光灑在她的身旁，襯得她的眉目更加嫵媚動人。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她眼底的憂鬱，積蓄眼眸中的愁色都會湧動許久。

    陽光籠罩了她的周身，也好像做了無用功，融不進。

    小口小口地喝了飲品，嘴裏的藥味也被甜味取代。解鎖手機後，看見蘇清宴早上發來的消息。

    清仔：〔位置〕

    清仔：茶館有空就去看看咯

    R.：晚上就去了，不用催了。

    林憶柔用地圖搜索了茶館附近的酒店，準備先放好行李。招到出租車後，司機很熱心，幫她把行李箱扛到後備箱裏。

    窗外略過的霓虹燈和華燈初起的夜景，跟記憶裏的多多少少還是重合一些，但不多。

    但這又何妨呢？

    晝夜生長的思緒，吞噬了風與往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