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蛋糕(2/4)

    他看著這些照片。這是學校為了表彰各類競賽和考試中表現優異的學生張貼的照片，下麵還有學生獲得的榮譽，俗稱“榮譽牆”。

    賀燦爛伸出手，像是演奏一般一張張撫過牆上上的照片，神情很沉醉，點到最上麵的第一張時，他用手指敲了敲照片裏自己的臉，有些愉悅地笑起來。

    他微笑著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後退，直到看見那貼滿了一整麵牆的同一張臉，這個平日裏看起來有些陰鬱的人此刻卻笑得燦爛，幾乎快要低笑出聲。

    可是下一秒，他忽然轉過頭看著第一張照片，那下麵隱隱還有著更換照片的貼痕，灰白發黃的一條貼跡，並不明顯，看在賀燦陽眼中卻是無比地刺目。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那，臉上的神情像是變臉一般充斥著憤恨。

    溫小柒……真是陰魂不散啊……

    明明你已經走了，明明事實證明我才是最強的，我卻還是能聽到你的名字？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有些人光是活著就已經很困難了，而有些人卻能夠輕輕鬆鬆地得到榮耀和稱讚？

    分明你才是導致一切的罪魁禍首。

    唐霽川打開了手機的錄像功能，相框裏的溫小柒正在低頭擺弄著手裏那張小巧輕薄的卡片，眼角眉梢都透著暖洋洋的笑意，不知道是不是深秋清晨的日光太好，他的麵容 顯得很白淨乖巧。

    “我沒想到我居然有一天也會有名片。”

    他又擺弄了一下卡片，黑金卡底上麵是燙金的花體字——“七烏樂隊 溫小柒”，下麵還有一行，寫了團隊職位“隊長 主唱 吉他手”。

    他又看了看，妥帖地將卡片收起來，轉手又拿出了另外一張卡。

    “我請你吃飯怎麽樣？”

    祝鬱竹無疑是個高效率的人，不管是發歌還是發工資都很快，尤其是後者，這讓溫小柒更喜歡他了。

    溫小柒輕輕捏著銀行卡卡角衝唐霽川晃了晃，這才看到了正衝他舉著的鏡頭，將銀行卡收好，貓著腰衝過來作勢要搶。

    唐霽川仗著身高腿長的優勢，一手將手機舉得很高，一把抱住溫小柒將他按在懷裏，溫小柒伸著手扒拉著唐霽川的衣袖往下扯，試著掙紮了一下，最後悲哀地發現了理想和現實之間的差距，隻得悻悻作罷。

    “霽川，我有話想對你說。”

    他向唐霽川的方向靠了靠，最後埋頭在他懷裏，用隻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道：

    “謝謝你。”

    唐霽川聞言也回抱住他的腰身，卻並沒有說什麽。溫小柒伸手把冰涼的指尖往他衣服口袋裏一放，從他身上汲取了點溫度，這才抬頭說：

    “所以你想吃什麽，隨便說，都可以。”

    唐霽川被他這副暴發戶的模樣笑到，順手捏了捏他的鼻尖。

    唐霽川道：“你知道你現在最像什麽嗎？”

    溫小柒好奇回答：“像什麽？”

    唐霽川先沒說話，兩手捏著溫小柒的臉頰往上一提，“像隻小貓，剛剛得了小魚幹的那種。”

    話剛說完，他早有準備一般脖子一縮，剛剛好躲過溫小柒的回擊，然後得意地摟著人哈哈笑。

    “說真的，你想去哪？”

    溫小柒決定不和他鬧了，雖然他時常會驚訝，這人不定時的犯賤和幼稚讓他懷疑他們之間那幾歲的年齡差是不是反了。

    “我都行。”唐霽川說，“所以這算是你邀請我約會嗎？”

    “什麽？”溫小柒臉色一紅，“我哪有，就是吃飯，你的腦子裏整天都裝著什麽？”

    “除了你之外就是工作了。”唐霽川長歎一聲，說道。

    “你也知道你是個醫生呀，看你這副閑散的樣子，我要是院長就給你辭退掉。”溫小柒抱著手，像是抓到了他的把柄，故意用威脅口吻和他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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