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冷月光(2/4)

    還是要和聞大哥說說謝謝，原本說好給他放假的，結果又麻煩人家半夜跑過來了。

    等衛淇奧再醒過來時，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清晨，他掙紮著動了動胳膊，想撐著坐起來，卻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擋住了眼睛，聞紀山溫聲勸他：

    “再休息一會，你才退燒。”

    “啊……”衛淇奧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掃過聞紀山的手心，聞紀山怔了怔，沒說話。

    “現在幾點了？”

    “九點。”

    “那我睡了好久。”衛淇奧笑了笑，全然看不出昨晚的脆弱，他好像是長在日光下的向日葵，不管晚上有多麽垂頭喪氣，可是到了白天，他看起來就總是充滿生機和希望的樣子。

    於是聞紀山也笑了笑，輕聲應了他一聲。

    “聞大哥，你應該不會騙我吧。”

    衛淇奧突然問道。

    聞紀山聞言卻沉默了一瞬，啞聲問道，

    “為什麽這麽問？”

    “我也不知道，就是害怕，我似乎很容易被騙。”衛淇奧輕笑一聲。

    聞紀山想到了昨天晚上他的話，關於季年。

    他在今天早上來的時候查了一下這個男人，也查到了那首歌和他背後的公司。

    悅穀嗎？

    他看了看衛淇奧蒼白的臉，想到那個傳聞，心裏升起一個不太好的猜測。

    “不會。”聞紀山說，“不會騙你。”

    衛淇奧又笑了笑，他今天似乎總是在笑。他看著聞紀山身上的衣服，問道：

    “你今天看起來和以前很不一樣。”他打量了一下聞紀山的袖口，目光看向聞紀山的眼睛，那雙帶笑的眼睛似乎早就看透了什麽。

    “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聞紀山心中大慟，他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來的太匆忙，匆匆從公司出來竟是穿著一身西服外套就坐到了這裏。

    “我……”

    他急忙想要解釋，可是這時他聽到了門外走廊上傳來的腳步聲，

    “聞先生。”一位醫院代表人模樣的領導走了進來，他的臉上帶著感激的笑，恭敬得體地向聞紀山說道，“新瑞製藥今天剛剛向醫院捐獻了一大批治療冠心病的儀器和藥物，聽說您親自來了這裏，特來代表醫院向您表示感謝。”

    “新瑞製藥？”衛淇奧在床上說道，語氣很奇怪。

    “我……小奧！你聽我說……”聞紀山一邊疑惑了這個捐獻是誰批複的，又為什麽會來得這麽恰巧。

    “挺好的。”衛淇奧卻像是沒有聽到聞紀山的哀悼似的，自顧自地點了點頭。

    “其實你幹嘛騙我嘛，還費時費力地照顧了我那麽長時間。”

    聞紀山問道：“你……不生氣？”

    衛淇奧搖了搖頭：“不生氣，有個這麽厲害的朋友挺好的。”

    他看起來很平靜，甚至看著聞紀山的眼睛裏都是滿滿的赤忱，好像他是真的不在意這個朋友是不是剛剛還信誓旦旦地在他麵前許下承諾，又是怎樣被戲劇一般地打臉。

    再回想一下他剛剛詢問聞紀山的語氣和神情，答案就很明了了。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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