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羅燃猛的把我撲倒在地。 我很明白他要做什麽。 我繃緊了身體，合上了眼睛，我不掙紮卻也不迎合，我隻是用最沉默的方式，做著最激烈的反抗。 “林七月……”許久，他啞著嗓子喊我的名字。 此時他似乎已經冷靜下來，坐在地上，頭靠著牆，衣服也整理好了。我看到他的喉結上下蠕動著。 “回家之後，就說是醫生誤診。你沒有懷孕，也沒有要逃跑，你隻是因為醫生誤診而心情不好，想坐著長途車出去轉轉，半路被我接回來的……聽清楚了嗎？” 我一怔，“什麽？” 他直起身子看我，目光鋒利如刀，“照我說的做，瞞過去，聽不明白嗎！” 我心頭一震。 羅燃站起來，下樓，去客廳裏倒了杯酒。 我有些手足無措，戰戰兢兢跟過去，他抬眼看到我，手臂微微抬起，觸碰我嘴角的傷。 “疼嗎？” 我下意識的躲開，輕輕搖頭。 “你不應該騙我，七月。”他一仰頭，把酒一飲而盡，撂下這樣一句話。 他臉上浮現出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落寞之情，我有些震驚，難道他很在乎這個孩子？還是……他在乎的隻是被人騙了？ 應該是後一種吧，他堂堂羅家二爺，就這麽被人騙了，確實很丟臉。 “羅燃……”我輕聲叫他。 “還有什麽想說的？”他低著頭，不看我。 我猶豫一下，“為什麽要幫我遮掩？” “羅燃，我知道你一直討厭我……你總是把你妹妹的死歸咎在我身上。你覺得，是我搶占了你妹妹的位子，當年該死的不是她，而是我，對吧？” 我笑笑，也拿過杯子倒了一杯酒，喝下去的時候，火辣辣的感覺像刀子一樣劃破我喉嚨。 眼淚順著眼角落下，滴在唇邊，一股鹹澀微苦的味道。 “你不覺得這是個機會嗎，羅燃？你為什麽要幫我呢？你完全可以把我交給爸媽發落，他們一定會很生氣的，你可以趁這機會把我趕出羅家，讓我自生自滅，甚至殺了我……爸媽也不會在乎的……” 我心頭一陣酸楚，準備倒第二杯，羅燃握住我倒酒的手。 他靜靜盯著我，眼神有些複雜，不一會兒又變成一貫的淩厲，“嗬，想死？”他冷笑，“沒那麽容易！” “林七月，你以為我是在幫你嗎？我隻不過是想留著你，慢慢折磨！” “你害死我妹妹，在完全查清我妹妹死因之前，我不會讓你離開羅家……你別著急，等到真相大白，到時候我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 我低著頭不說話，他猛地一推，酒瓶子咣當一聲摔在地上。 這才是我認識羅燃……我苦笑，更加確定那一閃而過的憐惜、溫柔、落寞，其實都是我自己幻覺出來的假象。 “回家。”羅燃放下酒杯，冷冷丟下這兩個字，拿過外套朝門口走。 我整理一下衣服，可扣子沒了，衣服也被扯的不成樣子，隻能勉強遮住內衣。 我環抱著自己，跟他走到門口，大門打開，外麵卻站著一個人…… 那一瞬間我全身血液似乎倒湧，呼吸停止，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拄著拐杖，目光裏寫滿懷疑，如針刺一樣紮在我心上。 “羅……羅成……”我結結巴巴的喊他名字，聲音小的連我自己都聽不見。 “七月。”羅成看看我，又看看羅燃，眉間的結越擰越深，“你們兩個……怎麽會在這？你的衣服，又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