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不堪入目

推開門，燈光搖曳。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一陣暖歌飄蕩，台上台下一片歡呼雀躍。 我拎著包，邊走邊在人群裏尋找金雨沫的身影。 “小姐，你是找金總是嗎？”一個一身白色服裝，領口紮著蝴蝶結的服務員走過來對我說。 “是的，你見過他，他有沒有來這裏。” 服務員附在我耳邊輕聲說了句：“在888室包房” “哦，謝謝你。”我微笑著說道。 我徐步找到888室，聽見裏麵沒有聲音，大概是雨沫睡著了。 我輕輕推開門，眼前的一幕讓我震驚了。 金雨沫躺在床上，方小雅裸露著上身趴在金雨沫的胸上。 我瞬間頭向爆炸了一般，瞳孔一下放大。 “你們，你們，不要臉，齷齪！”此時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們的行為，渾身顫抖著說道。 方小雅看著我，趕緊的係好衣扣。 “哎呀，小宇，對不起，對比起！是雨沫他心情不好，所以就，對不起，真的都怪我。” 我手裏的包掉在地上，渾身癱軟，站立不穩。 欲哭無淚，心空空如野。 停頓了片刻，我的大腦由空白恢複到冷靜。我抑製住激動：“沒什麽，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沉穩地說道。 床上的金雨沫一言不發，睡得一塌糊塗。 “是我打擾你們了，對不起。” 方小雅看到我的冷靜，似乎很驚訝。 我回頭跑出夜總會，走在茫茫夜色裏，眼淚小溪般地流下來。 我該何去何從，剛才的一幕，方小雅、淋雨沫在一起的情景，讓我肝腸寸斷，這生不如死的痛楚，什麽你儂我儂；什麽愛在心裏深種，沒有，都是騙人的，騙人的，這世間沒有愛情，沒有！ 夜風吹過，我臉上的淚水已經幹了，隻是感覺眼睛有些不舒服。 “嘀嘀……嘀嘀……”一聲喇叭響，原來我漫無目的地走在了公路上，後麵車裏的司機在按喇叭。 我回過頭，用手遮住刺眼的燈光，趕緊躲開。 那輛車慢慢地向我靠攏過來，我心裏忽然想起這輛黑色的轎車，和雨夜裏的那輛車一模一樣。 見車向我開過來，我不由地向司機看過去，如果真的是雨夜裏送傘的那一位，我是應該說聲謝謝的。 那人下了車，“怎麽又是你？林小宇！”他笑著向我說道。 果然是他，那個我曾經熟悉的眼神。 “是你？謝謝你那次在雨夜裏給我的那把傘。”我語無倫次，不知怎樣開口。 “你難道真的不認識我了嗎？”他重複著那晚自語的話。 “我，我真的想不起來您是哪一位。”我為自己的忘記感到不好意思。 “在醫科大學讀大一的時候，有一次給小白兔做實驗，一隻小白兔被殺死，你哭的稀裏嘩啦，我是不會忘記你的。”他饒有興趣地說道。 “你是那位師兄。浩然！” 我忽然想起在大學一年級的情景。 “是的，是我，我沒忘記你，你可是把我忘得一幹二淨。” “這麽晚了，你怎麽……”他似乎要問及什麽？但是馬上扭轉話題。 “這麽晚了，我送你回家吧？”聽了他的話，我躊躇起來。 回家？回哪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