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敗露（上）(2/2)

    禦醫們麵麵相覷，卻是個個啞口無言。

    “救不活淑妃和肚裏的孩子，朕就讓你們去陪葬！”皇上急紅了眼。

    我再也忍不住了，拔腿就往裏麵衝。

    “夢夢，別進去，大姑娘家的！”太後大驚。

    “我不在乎！”我停一腳步，回頭點名道：“胡太醫，你就在這邊上候著！”說完我就跨進了內室。

    “皇上，這——”胡太醫遲疑了。

    “快過去！”皇上大吼。

    我看見紀如煙躺在那裏奄奄一息。我吸了吸鼻，忍住眼淚。我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隻見身下被褥並沒有多少血漬，腹部依然圓挺。

    “現在娘娘痛了多少時辰了！疼痛有沒有時緩時急？”我一邊問一邊替如煙蓋上被子。

    “一個多時辰了，隔半柱香的時光就痛上一陣。剛才娘娘就痛暈了！”穩婆們現在倒也鎮定了下來。“日子還沒到呢，可看光景隻怕要早產了。”

    “胡太醫，你進來吧！”我朝門外喚道。

    “公主，微臣不敢。這不合規矩！”胡太醫誠惶誠恐。

    “你怕什麽？娘娘蓋得嚴嚴實實的，你進來先讓娘娘醒過來！”我打消他的顧慮。

    “是！”胡太醫進來，給如煙施了幾針後，如煙悠悠醒轉。他又退了出去。

    “如煙，你現在聽我說。”我坐在她的身邊。她明我微微點了點頭。

    “現在，肚子裏的寶寶很好，隻是他要早點出來見見你。你別怕，皇上，太後，皇後都在外麵給你打氣加油呢。我呢，也會一直陪你。聽我的話，痛的時候就深呼吸。我喊加油的時候就用力好嗎？”如煙又點點頭。

    我知道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體力，於是我就讓宮女去泡了一大碗紅糖水來。

    “來，趁現在喝碗茶。”我扶起她的頭，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去。剛喝完躺好，陣痛又來了。

    “如煙，深呼吸。對了，深呼吸！”我握著她的手，給她加油。

    陣痛一波勝過一波，一波緊接著一波。一個時辰很快又過去了，隨著如煙的羊水破了，氣氛更緊張了。我陪著她，給她加油，給她希望。如煙很爭氣再也沒有暈過去。

    “快了，快了，”穩婆興奮地喊道。“已經能看到頭了。”

    “如煙，隻要再努力一點就可以了！我給你加油，我們再來一次好嗎？”如煙已經累得頭都懶得點了，而我也好不到哪裏去，嗓子幹得象是著了火。“想一想，這可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皇上會有多高興？你也一定想讓皇上高興的是不是？來！我數一二三，你就深呼吸！”我握緊她的手。緩緩得數到：“一，二，三！加油，用力！好！再來一下。加油，用力！”

    “哇！”隨著一聲啼哭，我的心放下了一半。如煙聽到了哭聲也舒開了眉頭。很快如煙娩下了胎盤，我才真正放下了心。

    等到如煙睡著了，我才站了起來。剛才繃得緊緊地神經一放鬆下來後，疲憊感就充滿了整個身體。我硬打起精神走了出來，走到門邊看見太後抱著她的孫子笑得合不攏嘴，皇上則是在一旁一麵看一麵笑一麵點頭。

    我倚著門笑看著。小家夥還真是會折騰，讓我累了個半死。不過看著他來到這世上，讓我覺得倍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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