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自縛（上）(2/2)

    “皇後娘娘謬讚，民女萬不敢當！”我忙說：“娘娘既謙恭又有威儀，既高貴又體貼，既美麗又大度，實為女子之楷模，深為皇上倚重。民女與娘娘，就似那螢蟲與皓月。”

    “看你那小嘴甜的。隻不過是誇了你一兩句，倒是將本宮捧上了天了！”皇後笑道，聽著我倆的談話，太後笑了，如煙笑了，一旁的宮女們都笑了。

    “本宮又不是老虎會吃了你，就把你嚇成這樣？！”皇後打趣道。

    聽了戲言，大家笑得更開心了。

    這時寶月輕輕說了一句話，聲音雖低，卻使得大家都聽地清清楚楚。

    聽了寶月的話，大家都楞住了，笑聲戛然而止。

    沒等大家回過神，皇後開了口：“你是叫——寶月是吧？剛才說什麽本宮沒聽清楚，現在再說一遍！”然後笑眯眯地瞅著她。

    負責斟酒的寶月剛好站在我的身邊。我扯了扯寶月的衣袖，示意她別亂說話。

    誰知寶月卻一意孤行：“奴婢是說，大家本來就怕皇後娘娘嘛。不小心得罪了娘娘您，又要給小鞋穿了。要不是淑妃娘娘命大，有貴人扶持，隻怕早就——”

    “放肆！”太後，皇後，如煙三人同時喝到，我卻隻能搖頭苦笑。紀如煙急紅了臉：“大膽奴才，竟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還不快給皇後娘娘跪下，求她饒恕？！”寶月聽言，“撲嗵”一聲跪下。

    “罷了！”皇後冷笑道：“本宮還沒有這樣雅量，可以容忍如此惡意汙蔑！”

    “奴婢說得是實話，隻怕淑妃娘娘懷了身孕，也是老天爺見她可憐，給她的補償吧！”寶月低著頭。

    “你！”皇後氣極用手指著她，然後轉向太後：“母後，兒臣幾年來盡心盡力服侍皇上，統禦後宮，不敢有絲毫懈怠。鬆了，怕人不服，嚴了，就遭人記恨。兒臣幾年來無所出，心中早已是惴惴不安，就盼無論是兒臣還是其他宮妃，早是懷上皇上的骨血，以慰龍心。如今，淑妃有孕，兒臣是高興都來不及，所以也常來探視。卻想不到今天卻被人指責，是兒臣失德才招致不孕。母後，這讓兒臣情何以堪？”皇後用絲帕拭著眼淚：“辱及兒臣倒也罷了，可是兒臣畢竟上一國之母，代表的的皇室的威嚴，豈能任人踐踏？再說了，淑妃現有了身孕，有此惡奴在身邊，隻怕會汙了淑妃的清心，對腹中的胎兒不利。還望母後做主！”說完又是淚水漣漣。

    “皇後切莫悲傷，哀家知道你的苦處與不易！對於淑妃，你所慮及是！你乃一國之母，一宮之主，此事自然由你全權處理，哀家絕無異議！”太後安慰她道。

    “謝母後！”皇後盈盈一福。然後轉身下令到：“來人，將寶月拿下！”

    “是！”進來兩個太監，一左一右反轉寶月的手臂。

    “寶月，你口出穢言，掌嘴二十，以下犯上，杖責四十。但念你服侍淑妃有功，隻需掌嘴十下，杖責二十，然後趕出宮去，永不再用！”皇後宣布了她的決定。

    我看見寶月不發一言，隻是長長出一口氣，然後就被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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