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陰鬱的季節(3/5)

    不知道是因為受亞熱帶濕潤季風氣候的影響還是老天也知道離別之季即將到來而變得傷感起來，幾乎天天都下雨。當然，雨並不是整天整天地下，總是一會兒晴天一會兒雨天。真是名副其實的陣雨，總是一陣一陣的。有時候，前一秒還是烈日當空，但下一秒就很有可能因為兩朵迷了路的雲刹不住車而撞到了一起。兩朵雲就像兩個撞了車的司機，都覺得是對方的錯，越說越激動，然後就扭打在一起。結果雨就白茫茫地從遠處的樹林上方鋪天蓋地狂奔而來，讓人猝不及防。

    如果你在街上看見一個人裏麵穿著短袖或者坎肩，外麵穿一件運動外套，那麽，他是學生的概率可達到百分之九十五。這種打扮差不多是學生的專有，因為大多數還在校的男生對形象這個詞並不是太敏感。這種穿衣搭配很方便，天熱了脫下來綁在腰上，天冷了再穿回去。而且還有很多好處，太陽毒辣的中午，可以脫下來遮陽，下雨天可以脫下裏擋雨，這樣就免了隨身攜帶雨傘的麻煩。而最讓男生鍾情這種穿衣搭配的原因是，不論走到哪裏，隻要看見打球的，把外套一脫，隨時都可以參加戰鬥。當然，沒錢才是最根本的原因，有錢誰不想穿點好的呢！

    當我們在街上遇到下雨的時候，就是把外套脫下來，給女生當傘用。一個個頭上披著運動外套的女生，不論是走路的姿勢，還是外在形象看起來都像極了修女。而被淋成了落湯雞的男生在人們眼中儼然是個問題少年，正在被修女們拯救。

    這世上總有殺不完的豬，總有讀不完的書。而對我們來說，進入高三以後，就感覺總有考不完的試。

    對於成績好的學生，當然是天天盼著有考試了，因為他們可以從考試成績中，從老師的表揚中獲取一種比被人優秀的快感。可是，對於成績差的人來說，考試簡直就是一場大災難。有時候真希望能來一場大的改革，取消掉所有的考試，隻要想讀可以直接上大學。很顯然，這種希望僅僅隻是一種幻想，永遠都不會發生。實際上，教育體製倒是經常說要改革，但是不論怎麽改，怎麽革，永遠都不會取消掉考試，依舊是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

    五月十號迎來五月份以來的第一場大考。當然，說是大考，是相對平時而言的。平時的考試，雖然老師也一副認真對待的樣子，把卷子也收上去了，但老師並不批改，而是等下節課的時候就將卷子發下來，然後逐一進行講解。因此我們把這樣的考試叫做小考。而大考就要認真嚴肅得多，都盡量模擬高考來，理科的考理綜，文科的考文綜，而且還要求老師必須批改。

    用學校的話說就是要多模擬模擬，這樣到時候真的考了，才不至於那麽緊張。不過說真的，學習成績好的、成竹在胸的學生在高考的考場裏才有可能不緊張，而對菜鳥們來說，我相信大部分人都是會緊張的。甚至連像我這樣在考試之前就已經把後路都想好了的人都緊張，更別說其他人了。畢竟高考可是一場規模浩大的戰爭，雖然看不見硝煙，但卻席卷了全國。我當時就想，如果考不上就複讀，無所謂，但我還是緊張得不行，考試的前一晚，整整一夜都沒睡好。上午考完試我連中飯都不吃，直接回宿舍，倒在床上就睡。

    五月的這次模擬考，學校的重視程度超過以往任何一場考試。在開考之前幾乎每一個監考老師都很有耐心地提醒我們，說平時考試的時候，有些人做一些小動作，老師不是不知道，隻是想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但這次，你們必須要老老實實的，要全靠自己，這樣才能達到查缺補漏的效果。

    老師說這話的時候，我想起了高一的期末考試，有個女同學作弊了，不過並沒有被當場逮住。考試結束以後，那個女同學聽說教室裏有攝像頭時當場就哭了。後來我專門去看了一下，那個教室裏確實裝有攝像頭，心想，他媽的，還好我沒有作弊，不然我豈不是也要完蛋？不過後來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那個女生也沒有被怎麽樣。

    模擬考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這得多虧學校如此重視。

    跟平時一樣，考得好的同學沾沾自喜，而考的不好的同學自然就垂頭喪氣了，好像這次模擬考就決定了命運一樣，感覺已經低人一等了似的。

    按照慣例，每次大考之後，飄飄都要講點什麽。這就跟以前抗日戰爭的時候，每打完一場仗之後都要進行總結一樣。總結總結經驗教訓，討論並確定下一步的工作方向。

    王旋這次考得並不好。當然，以她的成績，要想考好也不會好到哪裏去。但這次她確實考得比以往都糟糕，很可能是太緊張發揮失常了吧。以我對她的了解，偷雞摸狗這樣的事她應該也做不出來，所以平時她的成績就是她的真實水平。

    再過不到一個月就要高考了，加之學校如此重視，因此飄飄在總結這次考試的情況時，有些話說得比以往都重一些。飄飄雖然並沒有指名道姓地說誰，但在考得不好的同學聽來難免會覺得飄飄說的就是自己。那種感覺我是深有體會的，其實班上不交作業的人不隻我一個，但當老師說到不交作業這事的時候，也沒有指名道姓地說我，但我還是很自然就對號入座起來。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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