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林家謹玉

說往事謹玉徒歎息,榮國府黛玉諷夫人(1/2)

    清晨,林謹玉隨宗長去了祖墳所處之地,放眼望去,好大的一片土饅頭,有許多無碑無字,林謹玉免不得問了。

    林宗長笑道,“有人不喜歡立碑,說一輩子過去就得了。人死成灰,百事空。你爹是個好的,在外頭做了大官,也沒忘了族人。我看你也不錯,眼淨心正。其實你們這支已另立族譜,隻是當年你的先祖靖寧侯對族人有大恩,靖安侯喜這裏清靜,過逝後仍回這裏安葬。”

    “爹爹從未說過。”

    “這個村子也有幾百年了,原來林家並不在姑蘇,而是在山東,也是一方世族。”宗長完全不似外人麵前的豪放,倒有些悲涼,“風雲變幻朝代更迭,總有許多舊的世家湮沒,林家在前朝末帝時分成兩派,一派於舊朝為官,一支在今朝太祖身邊效力。你的先祖靖寧侯便是太祖身邊的謀臣。仗打了十幾年,末帝於禁宮內自盡,太祖皇帝占了江山,自然開始清算前朝世族。林家一位先人,承毅公乃前朝末帝恩師,末帝去後,也以身相殉。承毅公便是我的先祖,承毅公率兵相戰時曾一箭射殺太祖的同胞弟弟靖王。此時太祖坐了江山,怎肯饒過林家,靖安侯暗中引渡族人到此處安家。”

    “太祖沒有追究嗎?”林謹玉聽得驚心動魄,不由神往。

    “當年平定天下,太祖按功勳封了四王八公,靖安侯乃他手下第一謀臣,論功賞怎麽可能隻是封侯?”林宗長淡笑,眼睛明亮,“誰也不知道靖安侯用了什麽法子勸住了太祖皇帝。我們這一支來到這裏,山中歲月平靜,也是福分。靖安侯這一支便是在太祖時分了出去,不過後來有人送靖安侯的骨灰回來安葬。靖安侯於我祖上有活命之恩,自然不會拒絕,便為你們這支選了這塊風水地,每年也有人來打掃供奉。”

    “爹爹說靖安侯隨葬太祖陵。”

    “這就不清楚了。”林宗長道,“這段因緣代代相傳,你是靖安侯的後人,我依規矩說與你聽。雖然你們早另立族譜,不過救命之恩未報,你若是想回來隨時可以回來。”

    林謹玉不由道,“靖安侯與承毅公肯定感情很深。”不然也不會冒險救這些人。

    “一個長兄一個幼弟,怎能不深?”林宗長隨手一指,歎道,“那座無碑之墓便是承毅公與靖安侯合葬之地。”

    林謹玉想像不出這是怎樣愛恨糾結的曆史,真相已隨風而逝,隻餘一抷黃土供後人瞻仰猜測。

    “聽說靖安侯迎娶太祖的姐姐重華大長公主為妻,兩人伉儷情深,靖安侯終生未納一妾,長公主過逝後,靖安侯鬱鬱而終。”林謹玉歎道,“靖安侯留一子,就是我的曾祖父平安伯,曾祖父曾養育宮中,卻不為太祖皇帝所喜。”

    這些是林如海告訴他的,如今看來,除了當事人,沒人能說得清曆史的真相。宗長又領他去看了給林如海夫婦選的福地。

    林宗長脾氣豪爽,卻不粗魯,烹得茶比許先生更勝一籌。林謹玉安葬了父母,留下了些銀兩,帶著林宗長送了半車山貨回京。

    賈璉去了一趟,半個銀子沒弄回來,還搭上了來回路費,沒將王夫人氣個死。

    王夫人在第二日給賈母請安時,笑道,“昨個兒匆忙,倒忘了跟鳳丫頭說一聲,林姑娘帶著孝,衣著什麽的先挑素色的料子做兩身吧。其它月例婆子什麽的,比照著探丫頭他們如何?”

    林黛玉輕笑,自袖中取出一張銀票,對賈母道,“昨個兒我隻顧著傷心,倒把正事忘了。這是一萬兩銀子,我們姐弟來了這一番折騰拋費是少不了的。知道外祖母疼我們不願收,隻是家常日子,沒有倒罷了,這些就算我們姐弟在府中的吃食用度吧。至於衣裳,多虧著二舅母疼愛我,不過我衣裳夠多了,居喪之人,也不會去別處走動,倒不必製新衣,穿不過來倒浪費了。我身邊兩個一等丫環,四個二等丫環,八個粗使丫環。另外有奶娘王嬤嬤,兩位宮裏出來的教規矩的姑姑,粗使婆子四個,不必再添人了。月例銀錢還是按我在家時的份例,我們自己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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