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林家謹玉

悲謹玉扶陵回姑蘇(1/2)

    深夜無眠,林謹玉在園子裏的涼亭中坐著在圍欄紅木長椅上賞月。平安吉祥在一旁垂手侍立,想勸又不知道怎麽說。

    遠遠看到一盞白玉琉璃燈,走近了一瞧,竟然是許先生,平安便放了心,拽了拽吉祥的袖子,兩人無聲的對著許先生作揖,便退到遠處候著。

    “冷不冷?”說著話,許先生展開一襲藍綢麵白狐狸毛裏的披風蓋到林謹玉身上。

    林謹玉怎會沒發覺許先生來呢?隻是他覺得倦,不想說話,隻想坐一坐,靜一靜。許先生道,“人死不能複生,道理你也明白,振作些吧。別跟個娘兒們似的哭哭啼啼,讓人瞧不起。”

    “我沒事,就是身上發懶。”

    “好些日子沒考較你功課了,走吧,去我那裏坐會兒,也給你找些事做。”許先生拍了拍弟子的肩,觸手冰涼,見林謹玉仍不肯動,冷冷一笑,“還叫我請你不成!”

    林謹玉略一動,卻覺得腿即酸又麻,險些跌到地上。許先生一手攬住林謹玉的腰,臂上用力,俯身將人抱起,輕斥,“沒見過你這般不中用的。”

    穆離神出鬼沒的提著燈盞,一路同回小院。

    許先生已讓人備了洗澡水,將林謹玉放到榻上問,“要不要幫你脫衣服?”林謹玉搖頭,自己去解衣衫,許先生道,“我沒勸過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你若實在想你爹,喏,就在這桶水裏溺死算了,你也不用擔心。黛玉算我半個弟子,我給她找門好親事也不難。若沒這個勇氣,愛哭哭,愛嚎嚎,明天別讓我見到你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窩囊德興!”

    許先生說完一拂衣袖便到裏間看書去了,紅燭燒成血淚,許先生閉著眼在床上養神。

    將將一個時辰,林謹玉裹著披風散著半幹的頭發走了進來,許先生這才想起來,許謹玉沒換洗的衣服,卻是一皺眉,指了指靠南牆的一張小榻道,“去那上麵給我守夜。”

    “我跟先生睡。”林謹玉仍無歡顏,卻比剛剛半死不活的樣子好得多,爬到床裏麵掀被子躺下,丟出披風,果然是光溜溜的,許先生笑,“真是不害臊,都是舉人了,若傳出去還光屁股跟先生睡,丟臉丟死。”

    “我不怕,反正我年紀小,不知道還以為先生有怪癖呢。”林謹玉道。

    許先生熄了燈燭,一躺下,林謹玉便攬住許先生的腰,這句話卻在許先生心裏轉了幾個圈兒,許先生笑,“喜歡男人是怪癖麽?”

    林謹玉閉著眼睛道,“這倒沒什麽,有喜歡異性的,便有喜歡同性的。我現在可還是孩子呢,若是喜歡小孩兒就是怪癖了,先生不會是喜歡我吧?”

    “美死你。”許先生賞了林謹玉屁股一下,聲音中帶了幾絲笑意,“明天自己照照鏡子去,就你這狗屎樣,我眼睛瞎了也不要。”

    “先生不照鏡子麽,我覺得你還不跟我好看呢。嗚——”

    ……

    一夜好眠,林謹玉醒時身邊已經沒有許先生的身影,明亮的陽光穿過簾櫳照在床上,暖洋洋。

    枕邊是一疊新衣,林謹玉笑了笑,起床。

    一出門竟然看到穆離端著銅盆進來,肩上還搭了塊白毛巾,林謹玉再一見穆離那張俊美冷酷的臉,“撲哧”笑了,忙接了放到椅子上,“怎麽穆大哥親自動手了?”

    “表哥不喜歡外人進房間,你起來又在洗漱。”穆離道,“你梳洗吧,一會兒就送早飯來了。”

    沒想到穆離是許先生的表弟,林謹玉並不多想,問道,“穆大哥,先生呢?”

    “去徐師叔那裏了。”

    “穆大哥,你吃了沒?我們一塊兒吃吧。”

    ……

    林謹玉用了早飯,就要出去找兩位先生,沒想到許先生徐師傅聯袂而來。這麽準時,肯定是穆大哥報的信兒,林謹玉心裏腹腓仍起身給兩位先生施禮。

    許先生擺擺手,“都坐吧。謹玉,你舅舅家的表哥既然到了。我同老徐商量了一下,他跟船先回京都。我反正無事一身輕,隨你到姑蘇看你父親入土為安,也不枉我們相交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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