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林家謹玉

蠢材,說謊都說不好,真是欠抽!(1/2)

    賈敏聽著黛玉回稟,覺得諸事還算妥當,遂安心養病。

    便是林府醫藥周全,也將將養了一個月才好俐落。

    時已入深秋,賈敏接過府內大權,卻又遇到一件愁事,原本教林黛玉的先生因家中父母年邁,辭了館回家去了。一時間,竟難以為女兒找個合適的師傅來。

    聽父母說起,林謹玉笑道,“這有什麽難的,讓姐姐與我一同聽許先生講課便是。許先生學問極好,姐姐向來比我念得快,也不怕跟不上。而且先生隻是上午講課,下午姐姐就可以回來跟娘親學著理家了,兩不耽誤。”

    “這如何可以,許先生在外院兒呢,你姐姐如何能出去?”這個年代男女大防十分嚴格,賈敏斷然拒絕。

    “請許先生到姐姐慣常聽課的花廳就是,以前給姐姐講課的也是個先生呢。我也挪個地方,花廳又暖和,外頭臨湖,景致也好,況且姐姐悟性極好,我跟先生說,先生定會願意的。”以林謹玉之“高齡”,也要對小才女說聲佩服,並不是說黛玉的學問有多高深,就在於一個悟字。人家天生的心較比幹多一竅,凡事一點就通,比他強多了。

    賈敏仍覺得有幾分不妥,林如海十分寵愛女兒,笑道,“就這樣吧,黛玉也別耽誤了,我在外麵留意,有好先生就請回來。先讓黛玉跟謹玉一同念書,我看黛玉也比謹玉靈敏幾分呢。”

    林謹玉親自去跟許先生講,許先生卻是勾唇輕笑,笑著坐在老榆木圈椅中不說話,不點頭也不搖頭。

    “先生,您不會像外頭那些酸生儒士一般,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吧。”林謹玉先激將。

    “臭小子,你覺得先生是重男輕女之人?”許先生反問,將問題扔回給林謹玉,這點兒小道行,還敢在他麵前顯擺。

    他教林謹玉這幾年,著實有幾分感情,他生性曠達,不是迂腐之人,隻是想難為一個這小子罷了。都敢拿狼毫戳他鼻子眼兒,太淘氣了。

    “哪兒能呢。先生教了弟子好幾年,弟子若連這都看不出來,豈不是白長了一雙眼睛。”林謹玉笑眯眯的給先生捧茶,道,“我是替先生可惜呢。不是弟子吹牛,我姐姐的資質才是百年難得一見呢,便是李清照再生,也不過如此了。我跟姐姐相比,就好像麻雀之於鳳凰,地攤上的碎布頭兒之於內務府的極品錦絲緞,難道先生不想收一個鍾靈毓秀的弟子?”

    許先生沒接林謹玉的茶,謹玉自己說得口幹了,喝了大半杯,道,“再說,我姐姐也挑著呢,等閑人她也看不上。上回我拿回去看的詩集,姐姐瞧了,直說好呢,自己還寫了評語,後來我不是給先生看了嘛,先生也直誇好呢。我說嘛,像我姐姐這等資質,也隻有師傅您配教。”

    “什麽?”許先生臉梢一冷,“上次詩集的解析不是你寫的麽?”

    林謹玉這才覺得說漏嘴了,倆眼珠子亂轉,咧嘴賠笑。許先生此人異常有原則,黑眼珠子盯著林謹玉瞧了一會兒,方斂了怒火,麵上看不出是何表情,道,“拿戒尺來。”

    林謹玉也不敢求情,乖乖取了三指寬兩尺長的紅木戒尺,雙手捧過頭頂,許先生問,“說說哪兒錯了?”

    “弟子不該說謊蒙騙先生。”說謊應該說好,自己硬是說漏了嘴,林謹玉都覺得自己欠抽。

    許先生取過戒尺,敲了敲林謹玉專用的小書桌,“趴好。”

    “啊?”林謹玉張大嘴,小臉兒一團,仰著臉求情,“先生,打手心兒吧。”

    “美死你,手是用來寫字的,打壞了怎麽辦?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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