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魔法戀(1/5)

    愛，或者回憶

    愛情存在的形式有哪幾種？

    在一起很快樂。

    在一起不快樂。

    不在一起很快樂。

    不在一起不快樂。

    以上皆是。單選，複選還是無可選？

    我承認，比起拍過五月天很多隻MV的陳宏一，比起一個新奇好聽的片名，比起陳綺貞張懸Tizzybac，比起林嘉欣吳立琪，我更喜歡這段文字說明。

    那些我們總是要為之哭泣，為之愉快，為之興奮或是厭煩的，那些過去時，進行時或是將來時的，那些愛情故事，其實一點都不複雜。

    在一起，或是不在一起。快樂，或是不快樂。

    這就是所有有關愛的大小事。

    我想每個人都喜歡王子公主的故事。就算不是王子公主，也是王子王子，公主公主的故事。這就是為什麽我們小時候都喜歡看童話故事，童話裏的愛情永遠不用管吃喝拉撒睡，柴米油鹽那些雞毛蒜皮。

    他們的人生，隻有愛。我們的人生，有愛，還有生活……

    前一陣子煩的焦頭爛額的好友C，最終還是和女友和好了。原本期待的是心靈契合的生活，但等到的卻是一堆為C所不恥的瑣碎事，於是，接連不斷地爭吵，相對無言，冷戰，心灰意冷。

    但現在，C和女友還是過得好好的。

    世界上就是有太多人，看了太多的少女漫畫或是偶像劇，以為愛就是愛，愛是純粹美好的，愛是形而上的。明明是平時掛嘴邊嚷嚷道明白什麽是生活什麽是世態的人，一來到愛情，總是希望寫部童話故事。

    C說，他知道要生活，隻是不想這麽早，隻想越晚越好。C說，他希望女友和他一起為未來努力。C說，他希望女友能多多陪著自己。

    但愛情，從來不是兩個人一直在一起，隻是應該在一起時在一起。

    而我們的人生，除了愛，還有很多東西。要吃飯睡覺，要過日子。

    一個朋友說，“她的世界還有很多人，我的世界隻有她而已。”

    愛情，從來不是把世界變成隻有對方而已，隻是把對方加進自己的世界，從而更愛自己。

    我的世界從來不會隻有我的他，我的世界還有我自己，以及我自己的日子。

    王子和公主的故事之所以美好，除了不用吃喝拉撒賺錢養家，還有就是，他們總是從一開始就命中注定。王子和公主隻要一見麵就會一見鍾情，他們甚至不用說話，不用交談，不用聊聊興趣愛好星座血型，不用交換聯絡方式，直接就可以訂婚結婚，幸福快樂一輩子。

    但是，隻有童話讓王子和公主在一起。

    現實中，我們總是找不到眼睛裏的蘋果，找不到正確先生和小姐。時間、人物、地點，永遠湊不到一起去。就像很多年以前晨光檸檬茶的廣告一樣，王子公主總是遠遠地跑在前麵，我怎麽努力跑也追不上。

    是啊，如果現在還在等Mr．right的人，不如從身邊做起，找一個Mr．nowrong。

    因為，真的隻有童話讓王子和公主在一起。現實隻讓合適的人在一起。

    現實隻讓合適的人在一起，但快不快樂呢。

    合適從來不意味著快樂，或許隻是不會不快樂。

    “終於做了這個決定，別人怎麽說我不理，隻要你也一樣的肯定。

    那種為了愛情拋棄工作，家庭，朋友，金錢，過去的人，是否明智不可知，但卻的確是我所佩服的。要有多麽大的勇氣和堅信，才能作出的選擇，拋棄的那麽多，得到的或許就隻有愛了。

    有愛夠了嗎。隻有愛就夠了嗎。

    有一次，我聽說有一個有關“酷兒理論”的講座，講座後有一個女同學站起來很激動地向主講人提問，她在課室裏大聲承認自己是女同性戀，她提問後全場人給她鼓掌。

    要有多大的勇氣和堅信，才能對自己所愛的，所不愛的，所真正需要的作出最鄭重的聲明。

    要有多大的勇氣和堅信，才能不理會流言蜚語，是是非非，不會因為父母的苦口婆心或是世俗的壓力，而選擇自己想要的。

    這不僅僅是對愛堅信，也是對自己。

    多年以前看《我的野蠻女友》還真是喜歡的。盡管野蠻驕橫，總是覺得這就是她表達愛的方式，這就代表這她的愛的濃烈。

    多年以後我回頭看這部電影，卻在想這是她表達愛情的方式，還是隻是希望以這種方式證明自己擁有愛情。

    我打你罵你，隻是因為我真的在乎你，我想你為我改變。

    我不想你和別人說話，不準你看別的人，我想你隻屬於我。

    我知道你很愛我，但你太愛我了，所以我才要和你分手。

    我是糖果，你是糖果紙，糖果隻有一顆，糖果紙卻有那麽多。

    病態的表達形式之下的愛情，是依然光鮮美麗還是骨子裏發黴呢。最後那個一直哭泣的女孩，難道就真的代表了倔強愛情的勝利？

    愛的實質，愛的形式，愛的重要性，愛的和合適的，你愛的和大家希望你愛的。

    這些愛的大小事，這些loveanddisasters，其實一直很簡單。不過是，

    快樂的，不快樂的。

    在一起，不在一起。

    愛的，被愛的，這樣的問題一直讓人糾結。夾雜在這種讓人崩潰的選擇之中疼痛使人無法忍受。

    這個世界的荒蕪，總是比想象得更加遼闊。而心靈的荒蕪，總是比世界更遼闊。

    人是種太過脆弱的動物。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都是不堪一擊。

    被難以接受的事實打擊到時，有人跟我說，“如果老天爺拿走了你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很可能是他想給你更好的東西呢？

    未來太過渺茫。而現實卻難以把握。過去隻有觀望回憶的權利。

    那麽，路，在哪裏。

    無數的灰姑娘，渴望著被王子拯救。還有無數的青蛙，等著親吻公主。

    幻想太過美麗，而現實卻又如此荒謬。

    《東邪西毒》裏，當歐陽鋒離開沙漠，他燒掉了房子。

    這無關記憶，或許僅僅是為了祭奠。那段無疾而終的愛情。

    想不被人拒絕，最好的方法是先拒絕別人。

    於是怯懦，於是卑微，最終錯過。

    他僅僅用自己的記憶祭奠他這場殘缺的愛，當你不能夠再擁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記。隻是沒有眼淚，如此驕傲。

    歐陽鋒說，沙漠的另一端，隻不過是另一個沙漠。

    離開一個記憶，奔赴另一場記憶，其實也未嚐不可。

    不是我不愛你

    靜靜地雨夜，讓淚隨著雨紛飛，寂寞地看著窗外的雨簾，心、突然涼透了，涼透！比外麵的冷風拂麵還要涼。

    我將心事裸露於外，隻希望曾經你給過我的傷害，統統丟棄在雨中，其實本不想流淚，但我還是哭了。

    是心裏的某種不甘，還是一種無語言說的傷痛，突然間才發現，原來我是真的太傻，原來自始至終你都沒有萌生過對我的牽掛，曾經你的話，想現在你已經完全記不得了吧！可是我卻還傻傻地把那些話當成是你的承諾，還癡癡地想著去守一輩子，為你的承諾守一輩子。

    茫茫紅塵，沒有早一分鍾，沒有晚一分鍾，偏偏在這個時間我遇到了你，我以為你會是我的全部，事實我已經把你當作我生命的全部。

    可是，到頭來，一切不過是一場欺騙，和我在一起的這些時光，我甚至不知道你的笑到底是不是真實的。難道這些日子以來和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一種敷衍，我還在傻傻地想，或許你是關心我的，或許你還是對我有那麽一點感覺。

    可就是這種想法，讓我置身於你的股掌之間，欲罷不能。其實，真的想問你，這樣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間，這樣看著我的感情一點一滴地消磨，你真的很快樂嗎？

    感情不是兒戲，我記得曾經你說過這句話。可是，親愛的，請你不要忘了，沒有人的感情是能玩弄的，也沒有人願意別人把自己的感情當作是兒戲！這樣傻傻地等你，陪著你、守著你，難道你真的認為是我的感情泛濫嗎？難道你真的認為是我太多情了嗎？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是因為我沒有人愛，所以極力地在向你傾銷？那讓我告訴你：“並不是！”所有的原因，隻是因為我愛你，如此而已！

    正因為我愛你，所以舍不得離開你；正因為我愛你，所以想每天都陪著你。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久而久之，你竟然把我對你的愛當成是一種理所當然。的確，我愛你，甚至已經把愛你當成是了一種習慣。我知道，如果真的把愛當成是一種習慣，那麽忘記會是一件很難很痛苦地事。

    但是，這麽久以來，我問我自己，守著這段感情到底是為了什麽，我愛的人竟然從來沒有對我動過絲毫真的感情，可是你卻又這樣地接近我，讓我欲罷不能！

    親愛的！命中並沒有注定誰要為誰等一輩子，這份無望的感情！雖然我還在苦苦地眷戀你的溫柔，你生氣的樣子，你的笑，你的一切一切，但是我知道是時候該學會放棄了！放棄並不代表忘記！放棄，隻是學著不再眷戀你的一切！放棄，隻是為了給自己一次機會！放棄，隻是為了給自己的感情減輕一份痛苦！雖然這份釋放出來的痛苦最終要被遺憾和無奈取代，我知道將今後的某時某刻我依然會想你，因為我知道我還是那樣地愛著你。雖然從你那裏得到的永遠隻有傷害和痛苦。但是，因為愛你，所以還會想你！我想，當歲月的風塵完全掩蓋住你的影像的時候，我不會再那麽不經意就想起你！

    親愛的！這次真的決定要離開你了，雖然現在心裏有種無語言說的傷痛，雖然心跳與心跳在激烈地碰撞，要將我的呼吸間的間隙完全塞滿。但是，我還是決定離開，給你，也給我自己一個機會！

    千紙鶴

    （一）

    涓生遇見子君的時候，子君正在閣樓上晾曬自己捂了一冬的衣服。

    子君那件最喜歡的白色羽絨服毫無預兆的從涼台上落下去，6樓的涼台，白色的羽絨服像一片大大的蝴蝶，在風裏飄然而下。

    涓生肩上背著一把大大的吉他，歪歪斜斜的走過樓群的縫隙。然後，白色的蝴蝶，輕輕的停棲在他頭上，溫柔的可愛，卻讓涓生瞬間丟卻了陽光。

    涓生有點氣急的擼下罩在頭頂上的白色蝴蝶，抬頭尋找蝴蝶的來處。

    子君探身站在涼台邊上，惶急而失措的樣子，讓涓生的呼吸有一瞬的停息：那不是一個漂亮的女子，也談不上柔弱，隻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讓涓生覺得心裏溢滿，仿佛，前世，那片白色的蝴蝶，就曾經從子君的眸邊，飛到過涓生的心裏。

    （二）

    涓生還是會背著大大的吉他穿越這條狹長小巷的樓群。走過那片飛過蝴蝶的樓前時，涓生會不自禁的放慢腳步，仿佛在等待另一次，蝴蝶的飛舞。

    可蝴蝶，卻再也不曾舞過。在這樣一個有著溫婉陽光的春季，白色蝴蝶和那個把蝴蝶掉了的女子，驀然銷聲匿跡。

    涓生的頭發變得有些長，西風裏，長長的發，會隨著斜陽，一起舞在那片窄窄的樓群中間。

    涓生記得，那個丟了蝴蝶的女子，是有著一頭長發的。

    在那個相遇的春天，涓生抬頭看見，子君長長的發飛舞在風裏，如敦煌的飛天。那一刻，涓生忽然喜歡上了長發。

    樓群小區的梧桐開始一片一片的落葉，大大的葉子如巨蝶，在西風裏跌跌撞撞。梧桐的葉子很美，每一處經脈，涓生都數的出。

    有時走過窄窄的樓群小巷時，涓生會在花園邊的長椅上停留一個小時。吉他隻是抱在懷裏，涓生從來沒在小區裏彈響過他的吉他，雖然，涓生彈吉他的聲音美的如同天籟。但涓生固執的認為，那個丟了蝴蝶的女子是喜歡安靜的，所以，他隻用安靜，來等待下一次的相遇。

    涓生躺在長椅上，用梧桐的葉子把自己埋起來，然後，安靜的聆聽另外的葉子，一片一片的飄過耳邊，象風裏飛舞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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