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夢裏見靈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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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長的一段時間過後，山才恢複平靜，塵土落地。
孫白的眼睛盯的老大，他又看見了夢中的那一隻猴子，他不可思議的盯著，那瘦弱的身軀真的是自己以前見到的那一隻猴子？
他的鳳翅紫金冠呢？他的鎖子黃金甲呢？他的藕絲步雲履呢？
他的如意金箍棒又去哪兒了？
猴子什麽也沒有，除了遍布著傷痕的毛發，一雙憤怒的眼睛，和好似隨時都會倒下卻依舊固執的站立的身軀。
猴子的臉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依舊有著鮮血溢出，從臉頰上滑落，然後蔓延到全身。
猴子露出尖銳的獠牙，惡狠狠的盯著倒塌在麵前的佛像，然後看著天，胸脯開始起伏，
“如來，你出來！！”
滿腔怒火吼出，雲層也跟著動蕩的一陣。
“如來！！”
“你出來！！”
來的不是如來，是一個一身黑袍的女人，邊上鍍繡著如同骷髏爪的東西，詭異。
雲鬢高綰，冷麵如霜。
“如來呢？”猴子盯著女人問道。
“佛祖不在，孫悟空，你不在佛前懺悔，你出來做什麽？
你……不要你的花果山了麽？”
“哈哈哈，哈哈哈……
花果山，哈哈哈，花、果、山……”眼淚從猴子的眸子裏滾出，夾雜著大笑聲，混入未曾止住的血水裏。“花果山，不在……了。如來騙了我，妖兒死了，白落死了，師父死了。我什麽……也沒了。”
猴子止住了聲音，靜了下來，深吸了口氣，平靜的說道：“我要見菩薩。”
女人麵色一變，十指握拳，不明白他怎麽知道的。不過很快就釋然了，既然瞞不住，那就不必再瞞下去。
“嗬嗬，你要見觀音大士，你要她給你個說法對嗎？
可以，給你見見也無妨。”
女人身形一搖，立馬就化作觀音的模樣，慈眉善眼，不止模樣是，就連氣息也是一模一樣。
“悟空，別鬧了，去懺悔恕罪吧？咯，咯！”‘觀音’輕掩麵，滑稽至極。
猴子如何還不明白，自己被騙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騙局。
“我要殺了你！”
再控製不住自己的怒火，直衝到空中朝著‘觀音’飛去，刷的一聲就到了‘觀音’的跟前，攜動風雲的一拳揮出。
‘觀音’的身影散去，猴子一拳打空，那黑袍女人從猴子的身後化形出來，桀桀直笑，“殺？小猴子，你拿什麽殺？”
猴子依然轉身，咆哮道：“沒了金箍棒，孫悟空也還是孫悟空。妖畜，我必殺你！”
“如來，你再不出來，我便掀了你的靈山，讓你也嚐嚐無家可歸的滋味。”
“殺！殺！殺！”
仰天長嘯三聲，猴子再壓製不住自己的怒火，赤身躬腰像是火箭一樣射出，衝向黑袍女人。攔我路者，殺！
女子看著猴子憤怒的表現，恍惚間似回憶起什麽，喃呢道：“家，何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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