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最終愛(4)(1/3)

    總以為父親是強勢，我們多數的時候同情弱勢的母親，可直到父親自己去醫院檢查出有癌症的跡象時我們看到了父親的脆弱，第二天我們帶他去大醫院進一步檢查，此時胃鏡的細管已經插不進去了，絕望的我們還是千方百計，強作歡顏的隱瞞了父親告訴他這是誤診，是虛驚一場，父親當時就說：病了其實並不可怕，可是現在不是時候，我們知道他在惦記母親，因為前一天他就對姐姐說，萬一我真的得了癌症，你媽可怎麽辦啊，說話中數度哽咽，似乎不堪其重！正好家中媽媽的電話打來，父親並沒有告訴母親檢查的結果，母親對他說鄰居家的男同誌突然就去世了，父親趕緊就問那你怕不怕，不然我馬上就回去，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父親病重的時候母親和我們一樣日夜陪伴照顧，在我們上班去的時候讓爸爸下床把身體的重量伏在媽媽的肩上要他在他們的新居中散步，看哥哥姐姐為他們買的新家具，要他開心，可是兒女的孝心和母親的祈禱沒有留住父親，父親還是走了，臨終前父親已經虛弱至極，他用手指著母親，含糊不清的告訴她，要聽兒女的話，要他放心！

    在母親的哭聲中我似乎又看到了那個當年在趕集路上被突然而至的大雨淋濕的父母親，他們沒有傘，母親舉起父親的外衣，和趕車的父親一起遮風擋雨，這麽多年父母也就這麽風風雨雨的走過，直到父親生命的盡頭！

    看母親孤獨，我們曾經力勸母親出去走走，建議她去北京，母親搖頭，有點孩子氣的問：北京有你的父親嗎？有的話我就去！

    於是我在夜晚經常會站在陽台上看著窗外一輪美輪美奐的月亮想，其實愛情未必是一首詩歌，並不都是少年的卿卿我我，老年的執手看夕陽。它更像水！流淌在平凡的日子當中，滴成古樸的音樂，滴在已經老去，還有可能已經離去的人的心中，涓涓流淌，永生永世！

    設想離婚

    好好的日子突然就過不下去了。

    和往常一樣，桌子上擺的都是他最愛吃的菜。鍋裏冒著熱氣的是他最喜歡喝的湯。連孩子都說，爸爸在家吃飯的晚餐是最豐盛的。和往常不同的是，他的眼神躲躲閃閃，從她的臉上掃過去，又慌亂的收回。顯然，他有了心事。

    莫不是公司剛開發的新產品出貨到美國出了質量問題吧？要不，就是新開的模具啤出的成品還是不盡人意，周例會上挨了批評？她不敢問，隻是小心冀冀的招呼著孩子吃飯，怕燙到孩子就幫孩子將湯舀到碗裏。

    吃完飯孩子做作業去了。她收拾碗筷進了廚房。老公在客廳看電視，將遙控器拿在手上，一個台一個台的輪流換著，連每天必看的七點整的新聞聯播也不看了。她的心裏不由得忐忑不安，慌亂慌亂的，理不出頭緒來了。

    孩子做完作業，洗澡睡覺已是晚上9點了。她也準備洗澡，然後象往常一樣躺在床上看會書。

    當她洗完澡出來，正準備進屋的時候，他一把扯住了她的手。“來，你過來！”他並不看她，“我有事和你談。”

    結婚十年來，他從來沒有過如此莊重的表情。莫不是出了什麽大事？！她都不敢往下想了。一回頭，卻發現茶幾上突然多出來了兩張紙。有一張紙的上頭赫然寫著的那幾個加大加粗的字“離婚協議書”。

    他點燃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緩緩的將煙圈悉數吐了出來。

    煙霧繚繞中，他將視線停在不遠處的盆栽上，對她說：“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隱瞞下去了。我和她已經有了孩子了。我得給她和孩子一個名分。你先看看這份協議！這個家，我除了要孩子之外，什麽都留給你。”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是這種事，還真是吃驚不小。原本很迷戀香煙味道的她，被他吐出的煙霧狠狠的嗆了幾口，猛地一陣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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