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浪漫往事

正文 第18章 拯救愛(5)(1/4)

    我又記起曾在火車上遇到一個老醫生,他說:“我半世行醫,深知這樣的一個不見文獻的驗方,就是:“‘你身上缺了什麽,就到豬身上去找。’”現在毫無辦法,“肚子痛搔腳板”,我也不妨試試。我帶病妻回到農村,立即去鎮食品站,一次買了十個豬腎(那時豬腎不算俏貨)。拿回去配上行氣的黃芪,一天一個,蒸好分服。沒想到三天以後,炎症稍退,腫脹也在縮小,排尿亦有好轉。我和妻子喜出望外。我堅持這樣護理,豬腎和呋喃西林用完,我還再去買了幾次。經過兩個月的療養,沒有動手術,竟然奇跡般康複了!它是自然痊愈的呢?還是呋喃西林的作用,或是那不見文獻的偏方的神效呢?不得而知。真是“人生如戲,變化難測”啊!當時,如果冒險去“換腎”“摘腎”,也許會落個“人財兩空”的下場,現在想來,不免為之捏一把汗!

    (三)

    1993年秋,妻與我散步歸來,覺小肚脹滿不適。第二天便發生劇烈絞痛,臉唇煞白,汗如雨下。她以為是急性痧症,讓我替她“扯痧”。哪知那疼痛的部位,揉不得,拍不得,“扯痧”更扯不得。一觸到就更痛得要命。我們慌了,茫然無措。憑著淺薄的知識去估計:“莫非是癌症,而且已到晚期了?”送到祁陽中醫院去檢查,發現原是急性“卵巢囊腫”,而且韌帶發生扭轉,所以特別疼痛。那時尚無別的好辦法,隻有用手術把囊腫拿掉。商定以後,妻含著眼淚,又一次被送進手術室!

    這次手術,經過了三個半小時,做得很成功。主刀汪醫生,原就與我相識。他告訴我:“這手術,按要求應該輸血。我知道你是半邊戶,收入並不高,我就幫你節約了!”我有口難言。汪醫生當然是好意,可我妻一生就太苦了。兩次大手術,一次是無錢不能輸血;一次是有了錢,也因“好心人的關照”免去了輸血!妻就是這個多磨難的命!這次病經過兩個多月才痊愈。從此她身上留下了四個深深的疤痕!

    (四)

    2004年9月21日早晨,老伴安排我上市場買菜,自己搜齊了換下的衣服,去衛生間洗滌。大約十分鍾光景,就倒在洗滌盆前。等到家人發現,她已兩眼斜視,口吐白沫。扶上床去,隻聽她喃喃說:“讓我躺著……我要喝水”兩句話,就再也不省人事了!

    檢查結果:“腦出血!30毫升!”我如遭五雷轟頂,一下軟癱在病榻邊,限入無限的悲痛中。醫生即時下了病危通知,並告知“費用不匪,預後亦不佳。”我斬釘截鐵說:“費用別考慮,隻請全力搶救!老伴雖沒有工作,我賣房賣書也要救她!”於是24小時輸氧,雙線點滴,冰帽、冰枕、尿管、鼻飼……醫生和家人都陷在同死神的爭奪戰中。醫學上說:“難過三四天,最怕五六天,關鍵八九天。”這些都過去了,但仍氣息奄奄,人不醒來。所有的家人晚上輪流看護,隻有我夜以繼日,寸步不離。大家勸道:“你年老了,夜夜耗著,哪能挺得住?要是也病倒了,我們可怎麽辦呢?”我說:“別勸了!她不醒來,我哪能睡得安?我在這裏等著,她就是到了閻王殿門口,相信她也會打轉來的呢!”這樣,直等了32天,終於等到她眼睛睜開一條縫;可是肢體已癱瘓,也不能說話了。

    一個半月以後,老伴帶著飼管、尿管、褥瘡回家療養。家裏的人,各做各的一份事去;隻有我退休在家,成了當然的保姆和護士。日日夜夜,寒來暑往,撤尿管、拔飼管、醫褥瘡、洗衣褲、搓尿片、哺飯喂藥、洗臉刷牙、洗澡抹身、接屎倒尿、功能鍛煉、語言培訓……體體貼貼,做著一個強壯保姆難以完成的雜事。經過1000多個日夜的精心照料,老伴的語言功能漸漸恢複,肢體活動亦有好轉。我常連扶帶抱,撐著她從客廳到陽台,從陽台返臥室,弄得滿頭大汗,也不知疲累。有時又陪在床前,聽她講舊事,話童年,心裏自有一分滿足,日漸多皺的臉上也不時漾出了笑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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