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拯救愛(1)(5/5)

    同學們看到我跟她好，就把我們說成是一對的。我和她聽到，都沒有生氣。可那時我總是調皮，為了顯示自己的“男子漢”，有時也作弄她。有一天不知為了什麽，我從教室的窗戶跳出去追她，猛地抓住她長長的辮子。她竟哭了。我後悔莫及，她的哭聲久久還在撞擊我的心。隻要想起這件事，我就懊悔萬分，因為還來不及重歸於好，我們就小學畢業了。

    我考進一中，她上了三中，從此失去聯係。隨著年齡增大和不必要的自尊心，我們反而更加生疏，連路上遇見也不打招呼。直到初三那一年，學校派我到三中去聯係“六一”節開聯歡晚會的事。想不到來跟我接洽的竟是她，我真是又驚又喜，結結巴巴地說：“對不起，過去我……今天我是來聯係開聯歡晚會的……”她笑了笑說：“沒什麽，我早忘了，可是那以後你怎麽不到我家裏去玩了？”在那次聯歡晚會上，我們倆還合唱了一首歌。

    初中畢業後，她又到外地去讀書，關於她的消息就很少再聽到。一直到我“高考落取”那一年，在街上偶然見過一次。但是她並沒有去當演員，而是被分配回縣裏當教員來了。

    跟我一樣，這些年來她也遲遲沒有找到對象。社會上關於她的流言蜚語不少，大家好象對那些常在舞台上露麵的靚女特別關注，喜歡議論她們的婚姻隱私，又總是帶有貶低的成分。也許她不夠自愛，也許她無法推脫，當了教員還常常上台去表演，去當一名十分顯眼的報幕員。殊不知桃花盛開時，人們欣賞讚美，一旦花謝了，就再也不能以往日的豔麗誇耀於萬物。聰明者總是激流勇退，讓美好的形象永遠留在人們的記憶裏。

    茉莉不懂世俗的道理，不知道進入社會的可怕。一走進去就如同落入籠裏的金絲鳥，沒有人還相信她會高飛。藝術貴在於新，通俗之物再美也不惹人注意。好比我剛得到一枚新郵票，總愛不釋手，反複觀賞，時間久了，也會膩的。觀眾的注意力早已落在比她年青的下一代身上，對她繼續“拋頭露麵”，開始厭惡。但是人們如此傳說她，總想找一點有損她名聲的東西，也太無聊。正是“花兒不幸落在牛糞旁，牛糞倒嫌起臭來。”

    我對她的印象仍是小時候的，我願意永遠這樣保持著。我不想去打擾她，也許她後來給我的印象已遠不如從前了。

    1961年我有過一次初戀，卻是一次“單相思”。那年學校剛調進一位女教師，叫楊妃妹。她那張清純天真的臉，讓我怦然心動，把我當時正專注於為理想奮鬥的精力，徹底給分散瓦解了。

    開始，彼此間還保持一定距離，好象都在做“火力偵察”。直到有一天，我承擔一次全校示範教學。在評議會上，大家都稱讚我這一課上得生動有趣。我知道老教師的鼓勵多少帶點俗套。可是楊妃妹顯得很興奮，緊挨在我身邊不停地問這問那。我簡直不敢相信她會這樣熱情，竟忘了矜持，盡情地回答，象一個在大人鼓舞下歡快表演的小孩。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