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他的世界，並非隻有我(2/3)

    “那他之前的助理哪兒去了？有錢收沒事做的職位不好找啊！”

    劉奕凡撲哧一笑：“被他調去公司其他職位了，他說跟著他是浪費生命。”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那現在來浪費我的生命？”

    劉奕凡卻忽然斂了笑容，眸光微暗：“曦妍，其實他……性格有些孤僻，不是每個人都能和他像你這樣相處的。”

    我心裏有一絲竊喜，又有一絲苦澀。

    嘈雜的人聲托著劉奕凡的一字一句，進入我的耳朵裏：“當年我見到他的時候，他的眼睛很明亮，但眼底卻有些和年齡不符的憂鬱，我覺得他是演戲的材料，所以簽了他。”

    我仔細地聽著，生怕錯過每一個字眼。

    “那時候的他不像現在，話不多，可是很勤奮。他看很多關於表演的書，去戲劇學院旁聽，在片場什麽都做，什麽都學，從不叫苦。”劉奕凡看著遠處正接受著記者采訪的林若誠，眼神中透露著欣賞之色。

    “你別看他現在老是微微笑的樣子，”劉奕凡無奈地搖了搖頭，“其實他心裏有無數道牆，也有自己的尺子，什麽人能去到哪一堵牆前麵，他都心裏有數。”

    遠處的林若誠一直淡淡地笑著，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也是這樣笑著。可是現在卻看不懂，這樣的笑容究竟有幾分出自真心，心裏隱隱有些作痛。

    “我和他相處的這些年，真是翻山越嶺啊……”劉奕凡自嘲似的笑了兩聲，轉過頭看著我：“他看到你簡曆上的照片時，說你笑得很好看。”

    “啊？”始料不及的一句話讓我紅了臉，抿著下唇不敢抬頭。

    此時劇務徐姐走過來對劉奕凡說：“凡哥，車子已經在樓下候著了。”

    “知道了，謝謝徐姐。”劉奕凡站起來，輕輕拍了拍我肩膀，說：“我就不跟你們過去影視城了，過兩天再來探班，事事小心。”他的左手食指到無名指向掌心一卷，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放到耳邊，告訴我有事就給他電話聯係，然後悄悄離開了會場。

    ——

    一下子聽劉奕凡說了這麽多，我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充斥著小情緒，不想說話；一旁的林若誠不知道是在閉目養神，還是真睡著了，車內一時間安靜得有些局促。

    從剛剛開發布會的酒店到影視城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如果一直這麽清醒地安靜下去，恐怕我會憋死。從nz一個人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回來都沒有要憋死的感覺，我忽然明白到，有些情緒隻能是你喜歡上某個人之後的特殊產物。

    唔……像我現在這種不想說話又不想太安靜的別扭情緒，更準確地說，應該是喜歡上一個人之後的……副作用。

    我調整了個稍微舒服點的姿勢，閉上眼，企圖讓這種局促的安靜在睡夢中不知不覺地度過。

    車子搖搖晃晃，像嬰兒的搖籃。我再睜開眼的時候，車子已經開了三分之二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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