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寅將軍(1/2)
寅將軍!
齊鶩飛立刻就想到了這隻白虎的身份。
由此,他也確定了至少眼下所見是真實的,就算有幻,也是幻與真同時存在。
因為他雖聽過寅將軍之名,卻從未見過,不可能幻想出這樣一隻白虎來。而猼訑作為一隻超級大妖,也不太可能給人製造一個幻象,讓他在幻象中見到另一隻真實存在的妖怪。所謂一山不容二虎,猼訑和白虎可能從未見過麵。
既然眼前是真實,那麽說明剛才經曆的一切也大概率是真實的。漂浮在血水裏的行瘟使者的屍體是真實的,躺在地上夥伴們是真實的。
唯一令人困惑的,是這條地下河。
河水怎會變成赤紅,猶如注滿了血液?
齊鶩飛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記得潘子墨說金包銀的任務是去尋找冥河血池了。
難道這條河就通往冥河血池?
猼訑弓著身子,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吼聲,對著白虎,做出將要攻擊的姿態,肩膀輕微地左右搖動,尋找著機會。
白虎站在那裏,依然是慵懶自得的樣子。那一身雪白的毛,如高原上覆蓋的雪;毛間黑色的斑紋,像露出的冰冷的岩石;它的眼神,是雪峰上反射的日光。
兩者就這樣對峙著。
齊鶩飛看見白虎仿佛朝自己望了一眼。眼神中的冰冷似乎在融化,他感覺到一絲冬日陽光般的溫暖。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錯覺,但不管怎麽樣,這一眼消融了凝固在身上的恐懼。
從這一眼,他斷定白虎並無惡意。
也因此,齊鶩飛更加肯定了白虎的身份。他就是寅將軍。一定是認出了自己身上的血羅衣,所以才出手相救。
但齊鶩飛心中卻也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這種不祥之感不是來自眼前的九尾猼訑,也不是來自血色的河水,而是來頭頂的天空。
雖然目光被山的穹頂遮住,看不到天空,但齊鶩飛知道,此刻天上密布著無數天軍,也許正在調兵譴將。
猼訑左搖右晃,往前走了兩步,又後退半步,背上的眼睛一忽兒睜開放出些凶光,一忽兒又閉上。九條尾巴在身後彎彎地豎起來,粗壯如柱,呈扇形散開。
但無論它如何調整姿勢,白虎就隻是那樣站在那裏,以不變應萬變。
齊鶩飛大概明白了白虎的用意,他並不想和猼訑戰鬥,打不打得贏,齊鶩飛不知道,但他知道,這兩位打起來動靜不會小,足以會把天兵引下來。
一旦天兵下來……
齊鶩飛不敢想。
得趕緊離開這裏。不管是對寅將軍,還是對齊鶩飛自己來說,這是最明智的選擇,
趁著猼訑和白虎對峙,無暇他顧的時候,齊鶩飛進入了心我之鏡,在太極池中恢複了法力。然後立刻出來,拿出丹藥準備給其他人服用。
就在他一轉身的一瞬間,血羅衣的衣角離開了水麵。
赤紅如血的地下河突然間就恢複了澄澈。
猼訑和白虎同時向他看過來。
齊鶩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嚇了一跳。
好在兩隻大妖的目光很快就從他身上移開了,繼續對峙起來。
齊鶩飛身上的丹藥已經所剩無多,勉強給幾個人都吃了一點。
其他人都漸漸恢複了,不過端木博文、任春曉以及昆奴三人都受了較嚴重的傷,尤其是任春曉,臉色煞白,吃了藥卻一點也沒有恢複的跡象。
而更壞的一件事是,齊鶩飛終於確定,潘子墨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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