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共赴白首(1/2)

    “程夫人，你就不能看看我嗎？”程亦青低聲說，眼中帶著笑意，窗外的漫天飛雪倒映在他的眼中都似多了幾分暖意。

    “你這張臉我平日中看得太多了。”孟冬冬淡淡一笑，勾魂攝魄。

    這樣昳麗的容貌，一笑如同晴光映雪般，又讓程亦青看癡了去。

    “可是你，我怎麽也看不夠。”程亦青湊近她的耳邊說著情話，興許是屋內太暖，興許是情話太撩人，孟冬冬的耳垂開始泛紅。

    她睨了程亦青一眼，夾出一塊白蘿卜，塞進他的嘴中，本想用吃的堵住他的嘴，卻因姿態曖昧又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程亦青嘴角的笑更燦爛了，孟冬冬不敢看眾人的眼神，趕緊低下頭吃著碗裏的菜。

    蘇無心坐在爐子旁邊，又暖又舒服地，加上酒氣上湧情不自禁地靠在牆上昏昏欲睡。

    “孟小姐，這裏有客房沒有，我先帶她去休息。”丁弈看蘇無心闔著雙眼，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問道。

    “有，我帶你去。”

    丁弈將蘇無心打橫抱起來，向外走去，沐良夜看這一幕有些心酸，垂下眼眸，不想讓人看到自己失落的情緒。

    “沐將軍，有什麽話何不直接說出口，有些事曲曲折折，往往是因為人們將事弄複雜了而已。”程亦青挑眉，若有所指，將碗裏舀一勺湯，抿了一口。

    霧氣朦朧，隔絕在他和沐良夜之間，沐良夜一張俊臉在霧氣後麵顯得有些不真切，他聽到程亦青的話明顯一頓，隨即又恢複平靜。

    丁弈將蘇無心放在床榻上，蘇無心突然睜開眼，嘴角露出一抹笑，笑得天真無邪，然後說：“沐良夜，你說我們剛才在雪地裏算不算是共赴白首？”

    她說完，好似是等著眼前的人的回複，丁弈心一沉，像是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似的，輕聲問道：“那你想和我共白首嗎？”

    問完他心裏有點懊悔又有點緊張的。

    蘇無心像是在思索著，後是癡癡地笑著，眼神又闔上來，輕聲說了句什麽。

    丁弈剛轉過身沒有聽到那句話，不過他看蘇無心樣子，也明白她的選擇。

    他看著滿天的飛雪，覺得自己的心也好像被一點點凍住，眼前的人睡眼安詳，他將被子替她蓋上，蘇無心一把拉住他的手。

    丁弈也不放開，任由她拉著。

    沐良夜本想來叫丁弈，告訴他煮的肉都已經撈出來了，結果透過門縫看到了這一幕，這兩個人很和諧，一個安靜的睡著，一個拉著對方的手，目光柔和地注視著。

    他怎麽也不該這時候去打擾，沐良夜眼神黯淡，轉身就走。

    袁有君還是死扛著不肯妥協，即不願意向南京那邊發電報，說自己無事，也不願意同意他們將南京的部分軍費撥給沐良夜和丁弈。

    由於袁有君許久沒有和南京發消息，南京對上海這邊盯得越來越緊。

    丁弈定定看著房內的袁有君，衝他冷哼一句，拿槍抵在他的頭上恐嚇道：“袁司令，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們不敢動手吧？”

    “哼，丁弈有本事你就動手，別以為南京那邊的人都是傻子。”袁有君衝他不屑地笑笑，丁弈怒不可竭，一巴掌打在袁有君的臉上，直將他嘴角打出血來。

    “他媽的，丁弈，老子要是能出來，跟你沒完。”袁有君啐了一口，丁弈氣得又要打在他身上，早在他將那些學生殺死在政府門前時，丁弈便想打他一頓，現在有機會自然是不想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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