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對不起

方正拉住一臉焦急的祁懷歸，跟中心醫院的醫生經過一番交涉後得知，永寧路段發生的一起車禍，是由中心醫院和昭和醫院共同搶救的，也許是在運送傷員過程中，誤將陸柔的手機帶到了中心醫院。 祁懷歸立馬扭頭趕往昭和醫院。 環亞集團在昭和醫院也是有股份的，前台的小護士一看到祁懷歸立馬喊著“祁總”迎了上來。 祁懷歸皺眉問：“永寧路車禍送來的人呢？” “您是說莫小姐？”小護士機靈立即引著祁懷歸往莫伊的病房走，“莫小姐傷的不重，已經醒過來了，倒是跟她一起送過來的那一位……” “和她一起來的那位怎麽了？”祁懷歸臉色陰沉，死死盯著小護士。 小護士被祁懷歸嚇得一哆嗦，那話怎麽都說不利索了：“她……還一直沒醒……不知道……” 祁懷歸一把推開小護士，直接闖進了小護士指著的那間病房。 陸柔安靜地躺在床上，她渾身纏滿了繃帶，看起來就像是個易碎的娃娃。 祁懷歸屏住呼吸，輕手輕腳地走到了陸柔麵前，雙手顫抖地撫上她蒼白的臉。 他輕聲喚道：“阿柔。”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仿佛用盡了他半生的力氣。 他曾經那樣愛她，後來又那樣恨她。 可到頭來，卻都錯了。 他明明已經開始懷疑了，卻還是這麽冷漠地對待陸柔。 祁懷歸頓時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可看著了無生氣的陸柔，他愣是什麽都說不出來。 他的喉中嗬嗬作響，半晌，擠出一句：“對不起。” 剛走進病房的方正猛地聽到這句話，不可思議地看著祁懷歸的背影輕笑一聲：“有生之年居然還能夠聽到你的道歉。” “醫生怎麽說？”祁懷歸頭也沒回。 方正走上前，伸手拍了拍祁懷歸的肩膀：“脫離危險期了，隻是不知道她會什麽時候醒來。懷歸，莫伊那邊我也去看過了。” “哦？”祁懷歸的聲音染上了幾分冷意，他扭頭看向方正，問道，“怎麽回事？” 方正攤手：“莫伊是你的人，怎麽她們兩個在一起出了車禍，你倒好像是認定了跟莫伊有關？” “陸柔不會突然發瘋。”祁懷歸皺了皺眉，突然想到了在陸氏集團時陸柔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他越過方正，直接去了莫伊的病房。 莫伊一看到祁懷歸進門，立馬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 她說：“祁總，陸小姐是真的瘋了呀，她是要害死我呀，要不是她的手一早就被您給綁起來了，說不準我都沒有命在這兒跟您匯報了。” “是嗎？”祁懷歸似笑非笑地看著莫伊。 莫伊心頭驀地一緊，嬌滴滴地又喊了一聲：“祁總？” “在陸氏，你究竟跟陸柔說了些什麽？”祁懷歸逼近莫伊，眼神深沉的嚇人。 莫伊縮了縮脖子，眼底浮起一層淚意：“祁總，您這是什麽意思？我在環亞兢兢業業這麽多年，什麽時候做過違背您意願的事情？您說請陸小姐離開陸氏，我也隻是去勸說她離開，哪裏知道陸小姐就像是突然發了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