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回憶

陸雲深從小就從爺爺那兒知道自己在蘇家有一個小未婚妻。他曾偷偷問蘇母王婉，爺爺說的對不對。 王婉驚詫地看了他一眼隨即笑道：“對啊，我們家小念就是你的未婚妻哦，她是蘇家唯一的小姐。” 他看了一眼客廳裏正在玩布娃娃的小女孩，談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 直到高中，有一天蘇念的身邊多出了一個女孩，她介紹道：“雲深哥哥，這是我姐姐，蘇意。” 陸雲深見到蘇意得第一印象是清冷，也許是她話很少的原因。 她不像其他高中女生喜歡極力表現自己，總是愛穿自己的衣服。蘇意總是規規矩矩地穿著一身校服，隻是寬大的校服也被她穿的格外秀氣。 不同於蘇念溫室花朵得柔美，她是天山雪蓮一般得清麗。 因為她的清冷陸雲深也沒和她多親近，直到那個雨天，操場旁的花園裏。 那是星期五的下午，夕陽的餘輝被灰色的雲層遮蓋，大地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天空隱約開始下起雨來，一開始隻是點滴，最後變成了滂沱大雨。 陸雲深去操場的器材室還籃球比賽用的器材，隻是放了個球的功夫，天空就下起了傾盆大雨，他低咒一聲，脫下校服舉在頭頂向雨中跑去。 遠遠的，他看到花壇旁的樹下蹲著一個人，背影有些眼熟，雨水透過樹枝落在她的背上，把她藍色的校服染成深藍色，她低著頭似乎在搗鼓什麽東西。 陸雲深好奇，他走近一看，那低著頭的人影正是蘇意，她的懷裏抱著兩隻小奶貓，正在用花園裏的碎磚頭搭著窩。 “你在幹什麽呢？”陸雲深開口問道。 頭頂上忽然傳來的聲音讓蘇意一個激靈，她沒想到這麽大的雨還有人在外麵，於是吃驚地瞪大眼睛，抬起頭看向他，呆呆地說道：“雨太大了，我擔心這些小貓。” 陸雲深笑出聲來，他覺得此時的蘇意和以往的都不同，有點萌萌的。 “你笑什麽？”她問到。 “沒什麽。”他答。 一時間靜默無言，卻也不尷尬，他舉著衣服為她遮雨，她繼續搭著她的窩。 終於，雨停了，陽光刺破雲層照在雨後的校園的水窪裏反射出金色的光，樹上的雨滴落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空氣中彌漫著香樟樹混合著泥土的清香。 那邊，小貓的窩也搭好了，她小心翼翼地將小奶貓放進去，又從一旁的袋子裏拿出兩根火腿腸撕開放進去。 “你不走嗎？”她問。 “一起？”他答。 她點點頭，陸雲深笑笑，轉身跟她一起離開了校園。 陸雲深發現路上隻要遇到無論是乞討的、賣藝的還是需要幫助的，蘇意都會放幾個硬幣在他們麵前的盒子裏，他問她不怕被騙嗎？ 她說，幾個硬幣對我可有可無，但是如果隻是害怕被騙而失去一個幫助人的機會，那她會很慚愧。 陸雲深還發現，蘇意隻是看著清冷，但其實她是很害羞的，隻要稍稍一撩撥，耳根處就會沁出一抹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