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我隻愛你

“青瓷……”葉臣輕聲喚道她的名字。 “是不是除了宋青書之外，再沒讓你覺得在意的事情？”宋青瓷坐在地上仰著頭看向葉臣，眼淚就這樣順著眼角流進頭發，轉瞬消失不見。“即便是孩子也不過是你想給就給的東西？” 她抹了抹臉，繼續說，“或許你不在意，但是我不行啊，這個孩子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是我最後活著的希望了，可是，你和宋青書親手打碎了。” 葉臣身體在發抖，心尖在發顫。 她說，他打碎了她最後活著的希望…… “不，你還有我，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宋青瓷，青瓷，青瓷……” 葉臣把蜷縮在地上的宋青瓷抱入懷中，一遍又一遍的低低叫著她的名字。 外麵的天色逐漸暗沉下來，房間裏沒有開燈，隻有微弱的月光透過重重窗簾灑在了地板上，他俊朗的臉龐一半隱於黑暗另一半透過月光依稀可辨。 宋青瓷從他懷裏抬起頭來，喃喃問道，“可以嗎？我可以把你當成新的希望嗎？” 她的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臂，骨節泛白，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後的浮木。 “本來我就該是你的希望，我知道孩子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我也很難過……” “你也知道那場車禍不是意外是不是！” 宋青瓷的詰問讓葉臣一時無言。 他看著她，目光複雜。 “你不讓我繼續查是因為你也知道這件事情和宋青書有關對不對！” “嗬，我就知道，我早該知道，和宋青書相比，一個孩子算什麽，我算什麽！” “不是這樣的，青瓷。”葉臣想解釋，但說出來的話是這樣蒼白無力。 確實，連宋青瓷都察覺到的事情，他葉臣怎麽會不清楚呢。 但是，宋青書，他不能動。 但是這話他又不能說給她聽，他怕她誤會。 經過這一場車禍，他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心。 才徹底知道，宋青瓷對他來說是怎樣一個存在。 當他知道宋青書的死的時候，他的情緒占大部分的是愧疚。 可是當他知道宋青瓷出車禍之後，心底有什麽東西在流失的那種恐慌感徹底包圍了他。 原本他以為，宋青瓷對他來說隻是替身而已，直到那一刻，他才明白，她對於他來說，從來都不是替身。 “葉臣，我會報仇的，總有一天，宋青書一家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這些蒼白無力的解釋她已經不想聽了。“你出去吧。” 葉臣把她抱到了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才轉身向房門走去。 “你既然愛的是宋青書，那就別讓我再產生一絲一毫的錯覺，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宋青瓷的聲音自身後緩緩傳來，清冷淡漠。 葉臣歎了一口氣，看來今晚不說清楚是不行了。 “我之所以不動宋青書的原因，不是因為我愛她，是因為她救過我一命，從前你沒出現的時候或許是愛過，但是現在，我隻愛你。” 他說，他隻愛她。 宋青瓷捏著被角的手猛地一緊。 這個晚上，她又做了以前經常做的那個夢。 這個夢很長很長，從那個男孩落水，到她把他救了起來放到合歡樹下，一幀幀，一幕幕，都似電影般的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