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能生育

“沈婉，不要！”李慕辰失聲喊了起來，然後伸手去抓她手裏的花瓶碎片。 他一把奪過，碎片紮破了他的手指，割到了好大一塊，一時間血肉模糊。可是也已經晚了，方才碎片已經割傷了沈婉，在她白皙纖細的頸部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剛流產不久，沈婉還非常虛弱，隨著頸部的疼痛和黏熱的鮮血，沈婉整個人都虛脫無力，身子像是墜落的小鳥，順著就滑落了下來。 李慕辰忍著巨大的疼痛，上去扶她。她跌倒在他的懷裏，頭發絲上沾染遍了他胸口的鮮紅…… 終於忍耐不住，李慕辰跟著沈婉一起癱倒在地，暈死過去。 等醒來，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玻璃碎片的威力還是有限的，但方才那舉動，分明癲狂不已。 沈婉此刻渾身都被人定住了，像是怕她再跟剛才那樣。她的手腳被捆綁了起來，脖頸間的傷口也纏上了厚厚地一圈繃帶。 門沒有關死，被風吹開了。走廊裏，有窸窸窣窣的響聲。 “慕欽，記得處理好這件事情。”他的聲音。 “哥，嫂子她到底是怎麽了，她就這麽恨你的嗎，還差一公分就刺中心髒了！”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李慕欽。 透過觀察窗，沈婉看見了李慕欽那張像是天使般天真無邪的臉，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李慕欽在人前永遠是一副人畜無害，與世無爭的單純樣子，但是她卻比誰都清楚，他才不是這麽簡單的人！ “我傷口沒多深，小事。”說著李慕辰看見門開了，將門給徹底帶上。 聽不到他們再說什麽了。 沈婉想，李慕辰一定看不見他那好弟弟，天使般的麵具下麵又藏著怎樣的嘴臉吧。 她特別想下床，想去見李慕辰，可是渾身都被綁得嚴嚴實實，隻有手掌能動。 無奈地使勁掙紮著，拚命想要離開，卻無能為力。 她來回擺著頭，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痛苦不已。 然而，禍永遠不單行。她連身上的繩索都沒有掙脫掉的時候，另一重枷鎖又來了。 護士進來了。 護士給她換了吊瓶，還宣讀了診斷書。兩次小產，她怕是已經喪失了生育的能力。 再也不會有孩子了！又像是一道霹靂落下。 沈婉絕望著，掙紮著，再次試圖掙開捆綁著她手腳的繩索：“你放開我，我要見醫生！李慕辰，李慕辰！孩子，還我孩子……” “小姐你冷靜點！”護士皺著眉頭，立馬給她喂了兩顆思諾思。 沈婉是掙脫不掉的，在藥物的作用下，她很快渾身虛弱無力，安靜下來睡著了。 見她安睡，護士才給她鬆了綁，心想，這個女人，怎麽還沒有被送去精神科。 而病房外。 李慕辰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守到了天亮。弟弟的話，在他的耳畔縈繞了一夜。 弟弟臨走之前對他說，沈婉當年帶著身孕嫁給他，不過是因為李家和沈家不合已久，她是擔心神州會被李氏收購，才不是因為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