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轉眼間已經是康熙三十八年的臘八節，宮裏還是注重這個節日的。這日早早的十四就去各宮請安去了，我閑來無事又在書房練字。快午時的時候天上下起鵝毛大雪，不管是這個身體還是我自己都是南方人，見了這麽大的雪自然是興奮的，我隨手裹了一件十四的銀色鬥篷跑出去。院子裏那棵臘梅早在前幾天就陸續開花了，此時在雪中顯得更加嬌豔，嫩黃色的花朵在白色的雪中顯得格外嬌豔。雪下得越來越大，不一會地麵就已經被純白色覆蓋了。我心情大好，忽然很想唱歌： “寒風蕭蕭，飛雪飄飄。長路漫漫，踏歌而行。回首望星辰，往事如煙雲。猶記離別時，徒留雪中情。雪中情，雪中情，雪中夢未醒。” 唱到這裏我轉了個圈，圈轉到一半我就呆住了，原來我後麵不知何時竟站了四個人，其中一個是十四，另三個我不認識，因都用鬥篷裹著我也看不出他們的衣服是什麽樣的，再加上雪也大，隻依稀看出是幾個少年。我忙上前給十四請安，畢竟有別人在場時我不能失了禮數。我請了安站在一旁偷眼打量這幾個少年，為首的一個大概十八九歲，麵如滿月，唇若胭脂，像是良妃的兒子。大概是八阿哥了。另一個丹鳳眼，濃眉薄唇，眉眼間透露著一股不羈和驕傲，是三人中最高的，我不禁想起書裏說的康熙第九子，男生女相，俊美異常。果然是很妖嬈。這大概就是了。不禁想電視劇裏的宜妃也是丹鳳眼，裏外透著一股驕傲，倒是蠻貼切的，便多看了幾眼。另外一個大概是十阿哥了，他雖不如八阿哥那般脫俗，也不如九阿哥那般妖嬈，不如十四阿哥那般剛毅，但是也不那麽遜色，不禁暗暗讚歎，這康熙的兒子個個都是帥哥，那些電視劇裏的演員可是差多了，這要在現代還不是個個都是偶像明星？正想著隻聽十四道：“你倒是會照顧自己，爺的鬥篷你也敢穿。這是八爺，九爺，十爺，還不快請安？” 我見他並無怒色笑笑忙躬身道：“奴婢給八九十爺請安，三位爺吉祥。”請完安，規規矩矩的站一邊。十阿哥往前一步看著我，笑著道：“我說十四，你這個丫頭倒是會省事兒啊，沒聽過這麽請安的！”說罷還盯著我。我見十四隻笑不語，便開口道：“回十爺，奴婢是怕各位爺聽得厭煩了，今日隻有四位爺，若是有十位等奴婢一一請安天都要黑了，怕是爺也懶得聽。”十阿哥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便愣了一下。這時隻聽八阿哥麵帶微笑道：“剛剛唱的那是什麽曲子，倒是曲意新鮮。”我也笑笑道：“回八爺，這曲子是小時候師傅教的，奴婢隨口唱來應個景，不想驚擾了各位爺，還望各位爺不要怪罪。”八爺點點頭。十四一把拉住我滿臉開心的問：“落兒，你是說你想起以前的事了？” 我心想糟了，忘了我還在失憶。忙假裝苦惱的說：“自從失憶後父母舅舅都想不起來，唯獨就記得師傅，自小父母雙亡我寄養在舅舅家裏舅舅雖然待我好，但無奈舅母總是有些…。再加上家境貧寒，我也免不了要受些委屈，一日我在屋後哭，有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安慰我，還給我些吃的，問我是否願意做他的徒弟，我便答應了，這些事是舅舅舅母也不知道的，師傅不許我說出他的名諱，也不許對人說起。如今我也就隻能記得師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