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婚（1）(1/2)
良久，久到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墨嵐終於鬆開了陌蝶笙。“跟我走，那個皇帝給你的，我一樣能給你。”墨嵐單手扶著陌蝶笙不盈一握的纖腰，一手鉗著陌蝶笙的下巴。“不可能的，墨嵐，你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陌蝶笙定定地看著墨嵐，搖頭。“為什麽？你寧願嫁給一個傻子，也不願意跟我走？”墨嵐有些憤怒地問。“墨嵐，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嫁的。”“可是，你如果不想嫁，我照樣可以幫你。”“墨嵐，我知道你有那個能力，可是，我不想欠你的，如果老天要我嫁，那是怎麽也逃不開的。”“簡直不可理喻！”“我以為你懂我的。”“你……”“好，希望你不要為你今天的選擇後悔。”墨嵐深吸一口氣。“我陌蝶笙，絕不後悔！”“哼！”墨嵐憤怒地拂袖而去。待墨嵐的身影消失不見，陌蝶笙終於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所有的偽裝，在這一刻，都消失了。她好想大哭一場，問問老天為什麽，可是她沒有眼淚。她不僅無淚，她還無情！墨嵐，對不起，你的深情，我陌蝶笙實在是無法還。很快，就到了大婚前夕。“扣扣！”“笙兒，你在嗎？”隨著敲門聲的響起，接著響起的，是段依蓉的聲音。陌蝶笙從地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裳。“笙兒？”“娘！”陌蝶笙打開門，就看見站在門口的段依蓉，及段依蓉身後端著托盤的丫鬟。“笙兒，你怎麽這麽慢？臉色怎麽這麽差？”“娘，我沒事。”陌蝶笙朝著段依蓉露出淺淺一笑。“把這些東西都端到小姐房裏。”“是。”眾丫鬟應聲。待那些丫鬟都下去以後，段依蓉關上門，拉著陌蝶笙的手走到床邊，然後坐下。“來，讓為娘好好看看你！”段依蓉一手握著陌蝶笙嗯手，一手撫摸著陌蝶笙的臉頰。“嗯。”“這才剛回來，就又要走了。”“娘，笙兒以後可以回來看你的呀！”“哪兒有你說的這麽容易呀！”“笙兒，娘來這兒，主要是叮囑你幾句。進了宮，可不比在家裏，說話做事一定要謹慎而行，千萬別觸犯了宮規，個別人打交道的時候，要小心點，別被別人給害了去……”“哎呀，好了，娘！”“你說的這些，笙兒都懂，笙兒會小心的！”“娘這也是擔心你。哎，怎麽偏偏這皇上就看上你了呢！”段依蓉說著，竟是要哭出聲。“娘，你可千萬別哭，女兒就要出嫁了，娘親你應該高興才對！”“好好好，高興，高興！”“哎對了，笙兒，你可得早點休息，明兒個天不亮你可就要起床的！”“嗯，笙兒知道！”“那，趕快試試嫁衣！這些都是宮裏送來的！”“好！”……段依蓉果然沒有說錯，第二天天不亮，陌蝶笙就被叫醒了。透過朦朧的視線，依稀看見許多穿著宮裝的丫鬟婆子，該是皇宮裏派來的吧。陌蝶笙從來就不是個懶人，所以，沐浴的時候，也就清醒了。好快，她今天就要嫁人了，還是嫁進皇宮，不用一階一階地封嬪封妃，不用爭寵，直接做皇後，快得有點讓人接受不了，陌蝶笙靜靜地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許久許久，比一個世紀還長，一切終於完成了。“笙兒！”段依蓉從門口踏進來，今天的她比往日穿得正式，打扮也比尋常華麗了許多。“娘！”陌蝶笙轉過頭。“來，站起來讓為娘好好兒看看！”陌蝶笙起身張開雙臂站到段依蓉麵前。“嗯，我的笙兒今天真美！”段依蓉打量著陌蝶笙。的確。身著鳳冠霞帔的陌蝶笙，真的很美！嫁衣設計得很精致，不似尋常百姓的那種，紅衣紅蓋頭，畢竟是皇後嘛！嫁衣裏麵是紅色為底色，上麵用金絲線繡著精致的圖紋，腰束黑色金邊腰帶。外袍則是黑色的，金色立領，袍子上則是用金絲線勾勒出一隻六尾鳳凰，栩栩如生，占據了整件外袍，周圍還布有祥雲圖紋。袖子是廣袖，同樣以金色勾邊，金邊裏邊兒又用金線繡著鳳凰，身後長長的衣擺逶迤在地。腳上穿的是白底黑布鳳頭鞋，鳳凰的嘴裏垂下些許流蘇，鞋麵上用紅色絲線線繡著圖紋。脖頸上戴的是金色的流蘇項鏈，耳朵上戴的也是金色流蘇耳環，頭上戴著金色的鳳冠，鳳冠上鑲嵌了許許多多的碎珍珠，正中有一隻展翅欲飛的金鳳凰，以紅寶石為眼，嘴裏銜著金色的流蘇，垂於額間，左右兩麵垂下長長的金色流蘇，整個鳳冠奢華而不失優雅。再看妝容，額間用玫紅色的筆勾畫出牡丹花的圖案，然後又用紅色稍稍添了點色，象征富貴榮華。一雙黛眉，經過眉筆的勾畫，更加漂亮，雙頰塗了淡淡的腮紅，嘴唇並不是用的朱紅色，而是玫紅色，既不會太過妖豔，又不會太過豔俗，微微一笑，很傾城……“笙兒啊，你今天要出嫁，娘沒有什麽好的給你，這隻發簪是娘當初嫁給你爹的時候，你姥姥給我的，這麽些年，娘一直戴在頭上，今天，娘就把它交給你了。”段依蓉從頭上拔下一根金簪子，別在陌蝶笙的發間。簪子是一隻蝴蝶的形狀，蝴蝶的翅膀上鑲嵌這五彩石，在光的照射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娘！”陌蝶笙抱住段依蓉。嫁作別人，回家都難，可是嫁作皇宮，回家更是難上加難！她以後若想回相府，怕是一年也難得回一次。“好了好了，娘的好笙兒！”段依蓉安慰似的拍打著陌蝶笙的背。“夫人，迎親的人已經快到門口了！”正在這時，一名丫鬟從門口走進來。“走吧，笙兒！”段依蓉給陌蝶笙蓋上蓋頭，蓋頭是由紗而製成，蓋頭上用金線著圖紋，四邊垂下紅色的流蘇。陌蝶笙挽著段依蓉的胳膊，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終於，來到了相府大門口，整個相府門口，聚集了相府所有的人，迎親的人，還有看熱鬧的百姓們。陌蝶笙回頭看了一眼相府大門，跨出了這道門，就很難買跨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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