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落井下石(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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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亂抓什麽呀，幹什麽事也不請示一下，要是得罪了市上和這些投資商，他們把資金撤走了，影響了本市的發展，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所長一聽，臉都青了，所長也冒火了，“你們沒長眼睛呀！抓個卵子呀抓，也不請示一下，可不可以抓。你待崗不要緊，莫把老子也整起待崗，算了，你這個“黴傷心”，我惹不起你，我躲得起你，你還是另找高門待崗吧，一氣之下,蹇所長向候局打電話要求對鄭直重新安排待崗地方,否則就辭去所長職務。
站在派出所蹇所長旁邊的牛隊長也火冒三丈。
“簡直是無法無天，目無領導，你心中還有沒有我這個聯防隊長”；
“你以為你是誰呀？你還是公安局的後備幹部?還是公安局的第三梯隊?做你的美夢去吧”!
“你要搞清楚，你現在是在待崗，是放到這裏來勞動改造，你搞明白點”。牛隊長把煙頭往地上一摔，氣衝衝地走了。
這下可好，不知不覺得罪了市上領導，局裏領導、所裏領導不說，就連聯防隊長這個落腳之處的窩都給得罪了，哪裏還有我鄭直立足的地方?哪裏還有我鄭直生存的地方!
俗話說:麻雀還要留個刺笆籠，鄭直連一個棲身的刺笆籠就沒有了,到何處去安身?
“龍到淺灘受蝦欺，虎落平川受鳥襲”!鄭直淪落到如此地步會有誰來同情你，誰會來振救你，鄭直在痛苦中思索，在痛苦中悔過，在痛苦中再次選擇，在痛苦中自新。看來鄭直走到這一步真還被妻子馮緣給言中了，難怪曆史上的清官不多，難怪那些清官們結局都不怎麽樣，難怪見義勇為巳越來越少了？
唉，這是什麽世道呀！還有什麽對與錯？是與非，善與惡？
抓獲的十多個嫖客和****婦女，除了放走的，剩下的那七八個一打聽，不是這個領導的親朋就是那個煤老板的弟娃，這還抓個屁呀，蹇所長說:敢快放了，不然真的會吃不了兜著走了，飯碗都可能會保不往了。
就這樣，白忙了一場不說，這下自己的工作就可能要搞掉了,飯碗也可能保不住了,調出公安機關已指日可待了.
這件事也成了街頭笑話，這個地方的娛樂場所更有恃無恐了，一下子又發展了好幾家。結果整個市裏成了別人笑話的雞窩市長，公安局被說成了是養雞場場長，而公安派出所則被人說成是一群養雞場看門狗。
鄭直真是哭笑不得,那個氣呀，氣得心當貓抓，可是沒有辦法呀，但鄭直心裏明白得很:“你講關係就明說講關係嘛,要放人就明說要放人嘛,可是他們還要在臉上蓋一塊遮羞布，還要把市上領導拿來作為擋箭牌,還要拿個招商引資的大帽子來戴在我們這些小警察的腦殼上,你說他們狡詐不狡詐？你這些把戲我們早就領教過了,真會拉大旗作虎皮呀.
不過,小警察也沒辦法,小腿扭不過大腿，雞蛋碰不過石頭，小警察就是小警察，你不可能造出個飛矛腿。於是，以後對什麽掃黃、打黑之類的，派出所也就是走走過場而已，鄭直話不但不能說，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隻有夾起尾巴做人算了，還談什麽尊嚴不尊嚴，看來這些東西都是做做樣子給別人看，連那些****場所都知道了這些搞得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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