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慈母悲疑

“這宗無頭女屍案偵破工作從哪裏入手”？在刑大辦公室，張健問楊旭。 “你說呢”？楊旭反問道。 “從死者的電話信息入手，從中發現與死者有關的人員”，張健堅定地說。 “對”！楊回複了一句。鄭直看著兩個年輕人笑了笑。 正說著，韓雪的母親，一個駝著背，白著頭發，看上去沒有多少牙齒唇齒的老太婆走進了鄭直的辦公室。 張健、楊旭感到驚詫，心想，不可能吧，我們又沒有通知她。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呀。 老太婆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向鄭直、楊旭，張健訴說。 江波這個人，別看那小子斯斯文文，其實他是滿口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他滿腦子的壞主意，韓雪是他表妹，就是他把韓雪給害死了的。 “您說他謀殺您女兒有什麽證據嗎？楊旭趁老太太抽泣時插話。 “他花言巧語打我女韓雪的主意，你們知不知他打的什麽主意，就是想給我女耍朋友，真是賴哈蟆想吃天鳩肉，他見我女不願意，就起了恨心，將她殺害，不是他，還有誰呀，您有沒有江波謀害您女兒的具體證據？”張健盡量客氣地說，“譬如，他說過什麽威脅性的話，實施過什麽犯罪準備？ 說過！滿臉鼻涕眼淚的老太太大聲說，我閑耳聽到過他當麵對我女兒說：你不跟我耍朋友，總有一天你要死在我手上。 他說過這樣的話？楊旭身子往前一衝，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說過”，老太太說； “他是在什麽情況下說的這種話？用什麽語氣說的？張健緩緩地問， “當時我60大壽生日時，他們在一起吃飯時正在打鬧，笑著說的”。老太太聲音低了八度。 你還覺得有別的什麽人可能謀害您女兒嗎？楊旭明顯有些不耐煩地問。 “別人”？老太太收住淚想了想，接著振振有詞地說，“別人幹嘛要害我女兒？除了江波沒別人。老太太又哭起來：同誌，你們可得為我做主呀，不能讓姓江的小子逍遙法外。 鄭直忙站起來安慰老太太，並送老太太往外走：放心，我們一定會抓住凶手，現在凶手是誰還不知道，江波有嫌疑，但在沒最後弄清事實前，您不要一口咬定就是他殺的，不要四處張揚，這樣不利破案。 “我女兒一死，我跟他小子誓不兩立”！鄭直打斷老太太的話說，“指控謀殺犯罪是要慎之又慎，不能妄加揣測或信口開河。我希望你節哀，相信公安機關會抓住凶手”。 老太太信賴地點了點頭，蹣跚走出辦公室，楊旭摘下帽子，擦著額頭上的汗，笑著對張健說：這老太太攪得我幾乎要相信是江波了。我不能說他是無罪的，也不能說他是無辜的。張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