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回憶（2）(1/5)

    又喝酒了?沒喝.真的?嗯.再問一遍……喝了……還跟我撒謊,牆角站著去……我看著他那嚴厲的的目光,從來沒有過的憤怒在他眼裏打圈.像憤怒的小鳥在看著豬頭……以後再不敢了,真的,親哥哥,你就饒了我這一回,要是有下回,要殺要剮您隨便還不行嗎.不行.暴力的大男子主義,我從床上下來,睡衣都沒得及換,就麵壁思過去了.直到我站得腳酸腿麻,四肢無力,他才讓我休息.太狠了,這樣的男人擱在過去那就是個劊子手啊,肯定是殺人如麻的.我一邊想著他磨刀霍霍的場景,一邊揉著酸脹的腿.丫頭,我隻是想讓你記得你對我承諾過的話,我說過不許做的事情你不要做.我要讓你好好學著心疼自己,照顧自己.打一棒子給個甜棗啊,嗬嗬,我知道知道你的心思啊,我貼到他耳邊大聲說.他的耳朵肯定頓時就被震得生疼了,不然,他怎麽立馬站起來把我又收拾了一頓呢.吃早飯的時候,我跟他說起關於昨天的聚會,對他吹噓我有多牛掰,那樣傷感的場景我都沒掉一滴眼淚的.他隻是低頭扒拉著碗裏的大米幹飯,好像在找什麽的樣子,也許是在找水……伊方圓也去了?他抬起頭,漫不經心地問.嗯,對啊,就是那丫頭叫我去的,不然,我才不去呢.我也低下頭,扒拉著自己碗裏的米飯粒,粒粒皆辛苦啊.吃過飯,常勝火急火燎地趕著回去了,他還要上班.我百無聊賴地趴在床上,卻閑得睡不著覺.便打開電腦,搜索下關於網店的信息,做代理也是可以賺錢的活啊.人生再苦,活著就好.這可是我一直當成座右銘的話.既然活著,那就開開心心的,沒有什麽是過不去的.夏目曾說我這就是盲目樂觀主義,缺少壓力就沒有動力.我還笑著一臉嫌棄地對他說,壓力大了容易長皺紋,變成小老頭,唉,那我就不要你啦.他笑得很無賴地說,狗皮膏藥一樣的小丫頭,怎麽從我身上揭下來啊,一旦揭下來，那可是兩敗俱傷啊。嗬嗬，兩敗俱傷，還是揭下來了。在網上逛蕩一圈,都沒看到有合適的代理可以做.就上了一下好久沒登的QQ,這麽長的時間沒登,居然還沒被注銷,不得不歎息我人品太好.空間裏的好友動態已經到了999 ,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看著別人的喜怒哀樂。我上QQ向來是不怎麽發心情的，所以，我的空間裏淨是別人的新動態。某某說，自己的小事業慢慢有了點起色，好像看見了自己就是未來的陳布斯。某某說，自己要接著為考研而奮鬥，死也要死在追夢的路上。某某在曬幸福，甜蜜的十指相扣，浪漫的激情擁吻照片貼在空間裏引得別人的祝福抑或唏噓。某某失戀，說，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其實，我隻是漫無目的地在打磨時間而已，卻一不小心，進入了夏目的空間。他的空間還是那麽溫馨浪漫，紫色的薰衣草嵌入整個首頁，薰衣草的中央有一對情侶，手拉手，看著蔚藍遠方的地平線。嗬嗬，他居然沒換，這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設置的，夏目啊，真懶。你不怕小敏看見飆起來麽。其實,我們的分手也不能全怪夏目,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那麽任性,把他的愛和付出看成了理所當然,他一直是一個居家的溫柔體貼到極致的好男人.大一冬天的每個早晨,他都會騎著單車從南校區趕到北校,在樓下等我,把我接去南校區吃早飯,上課.他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依然會早早冒著寒風去北校等我……方圓他們總是一臉羨慕加同情地說,哎,小麥,夏目上輩子肯定欠你的,不然怎麽能對你這樣的無微不至呢.我說對啊,他就是欠我的,他上輩子肯定是條小蛇,在冬天快被凍死的時候遇見了我……嗬嗬.可是,他最後愛上了小敏,也許,這才是我們分開的真正原因.雖然,我知道,我做的也不怎麽好.結束了的,就讓它去吧,再怎麽追憶都沒用了.我把夏目的留言板點開,打算給他寫下幾句祝福,網速慢得夠可以,轉n個圈圈以後才一條條的冒出來。“夏目，我真開心。”是小敏的留言，日期是2010年7月3日。是我和夏目分手的日子。“夏目，我才是最適合你的女孩，對不對。”“夏目，不要離開我。”“夏目。。。。。。。”幾乎每日一條的留言讓我覺得好尷尬，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幾乎沒怎麽在夏目的空間裏留言，雖然他說，媳婦兒，我喜歡你在我空間裏留下腳印。嗬嗬，這樣的要求小敏做到了，而且做得這麽標準，這麽完美。我關上電腦，像個屍體一樣躺在床上，好累。。。。。。直到常勝很用力地敲我的門，我才從沉睡中醒過來，嗬嗬，每次睡覺醒來就會立馬看見他。我掙紮著起來，下床，開門。然後趴在床上接著睡。他卻“啪”一聲拍在我屁股上，疼得我立馬坐起來，我條件反射一般地用那雖然不大但是卻足夠犀利的眼神看著他。“幹嘛？”“還睡啊，你看看你，睡覺也不知道蓋點衣服，感冒了怎麽辦啊。”“沒事，這麽燥熱的天，怎麽會感冒呢。”我確實覺得他太苛求細節了。唉，不過吸取上次戀愛的教訓，我想我該乖一點。“小丫頭，我這兩天可能要回煙台一趟，家裏有點事情，等我處理好就回來找你。”“哦。”“怎麽啦？”“沒事。”我是有點不開心，常勝在身邊的時候，會覺得很踏實。可是，他要回去，留我自己在這個出門連公交車都找不到的地方待著。“乖，我很快就回來。”他伸出手來抱住了我，“今晚我帶你出去吃好吃的。”人家有事情要處理，我總不能膩著他，況且，我現在還不確定和常勝的感覺叫不叫愛情。收拾好了東西，反正他很快會回來的。我在心裏給自己打小鼓。我們去了一家很溫馨的餐廳，叫紫葉藍調，悠揚的樂聲有些傷感，我隻是低頭吃著，沒說話。常勝也是。吃完了飯，送我回郊區的路上，常勝張開手臂，將我緊緊抱在他懷裏。“丫頭，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他在我耳邊，靜靜問。我沒有說話，隻是靠在他身上，雖然夠不著肩膀，可是，貼著也可以吧。他坐下，我坐在他旁邊，“丫頭，你願意一直和我在一起嗎？”“我。。。。。。”沉默。“嗯。”此刻的我安靜地像個小綿羊，但是卻沉迷在他的溫柔中，想到明天他就要走，我把他攬得更緊了。他感受到了我的用力。慢慢地，他捧起我的臉，開始吻我那有些許幹澀的嘴唇。我不再防備，抱緊他。他一隻手漸漸探到我的左胸，隔著衣服，摩擦著。我把自己交給他，這樣的配合隻是說明我願意陪在他身邊。他的手伸進了我的衣服，試圖解開內衣的衣扣。“笨啊。。。。。。”我感覺到了，可我不想主動給他，或許，我還沒有完全接納他吧。他開始用力撕扯，向下拽著。我和夏目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很斯文，不會這麽野蠻地去撕扯我的衣服。最終，還是被他扯下來了，他不再抱著我，而是把我放在草地上，瘋狂地吻著我。當他的手觸及我的內褲，我馬上用手阻止了。“這個不行。”“好。”他抱起我，輕輕在我臉上吻了幾下。“我等你回來。”“嗯。”和常勝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就這樣來了，在這樣一個尷尬的時段裏，和夏目分手不到三個月，我自責著自己是不是太沒節操了。可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夏目就已經有小敏了不是嗎。好好和常勝走下去。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我對自己說。第九章難舍的分離直到常勝很用力地敲我的門，我才從沉睡中醒過來，嗬嗬，每次睡覺醒來就會立馬看見他。我掙紮著起來，下床，開門。然後趴在床上接著睡。他卻“啪”一聲拍在我屁股上，疼得我立馬坐起來，我條件反射一般地用那雖然不大但是卻足夠犀利的眼神看著他。“幹嘛？”“還睡啊，你看看你，睡覺也不知道蓋點衣服，感冒了怎麽辦啊。”“沒事，這麽燥熱的天，怎麽會感冒呢。”我確實覺得他太苛求細節了。唉，不過吸取上次戀愛的教訓，我想我該乖一點。“小丫頭，我這兩天可能要回煙台一趟，家裏有點事情，等我處理好就回來找你。”“哦。”“怎麽啦？”“沒事。”我是有點不開心，常勝在身邊的時候，會覺得很踏實。可是，他要回去，留我自己在這個出門連公交車都找不到的地方待著。“乖，我很快就回來。”他伸出手來抱住了我，“今晚我帶你出去吃好吃的。”人家有事情要處理，我總不能膩著他，況且，我現在還不確定和常勝的感覺叫不叫愛情。收拾好了東西，反正他很快會回來的。我在心裏給自己打小鼓。我們去了一家很溫馨的餐廳，叫紫葉藍調，悠揚的樂聲有些傷感，我隻是低頭吃著，沒說話。常勝也是。吃完了飯，送我回郊區的路上，常勝張開手臂，將我緊緊抱在他懷裏。“丫頭，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他在我耳邊，靜靜問。我沒有說話，隻是靠在他身上，雖然夠不著肩膀，可是，貼著也可以吧。他坐下，我坐在他旁邊，“丫頭，你願意一直和我在一起嗎？”“我。。。。。。”沉默。“嗯。”此刻的我安靜地像個小綿羊，但是卻沉迷在他的溫柔中，想到明天他就要走，我把他攬得更緊了。他感受到了我的用力。慢慢地，他捧起我的臉，開始吻我那有些許幹澀的嘴唇。我不再防備，抱緊他。他一隻手漸漸探到我的左胸，隔著衣服，摩擦著。我把自己交給他，這樣的配合隻是說明我願意陪在他身邊。他的手伸進了我的衣服，試圖解開內衣的衣扣。“笨啊。。。。。。”我感覺到了，可我不想主動給他，或許，我還沒有完全接納他吧。他開始用力撕扯，向下拽著。我和夏目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很斯文，不會這麽野蠻地去撕扯我的衣服。最終，還是被他扯下來了，他不再抱著我，而是把我放在草地上，瘋狂地吻著我。當他的手觸及我的內褲，我馬上用手阻止了。“這個不行。”“好。”他抱起我，輕輕在我臉上吻了幾下。“我等你回來。”“嗯。”和常勝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就這樣來了，在這樣一個尷尬的時段裏，和夏目分手不到三個月，我自責著自己是不是太沒節操了。可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夏目就已經有小敏了不是嗎。好好和常勝走下去。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我對自己說。那天晚上,常勝就坐火車回煙台了.我不知道究竟什麽事情讓他這樣著急地趕回家去.也許,很重要吧.早上醒來,撿起被我的不良睡姿踢到床下的手機,剛好是常勝的信息:丫頭,我到煙台了,你乖乖地等我回去,按時吃飯,不要喝酒,聽話啊.我笑了,燦爛地像窗外的明媚陽光.嗬嗬,好吧,我總是幸運的.有個人想我就好.至少有常勝在我身邊,讓我去愛他……我還奢求什麽呢……快速起床洗刷,今天該出去找份工作了,不能老這樣悶在家裏,照這樣,不出兩周,就揭不開鍋了.從行李包裏掏出從煙台帶來的所有能穿的衣服,想從裏麵搜羅幾件像樣的衣服,好拚湊出一身比較成熟的麵試裝.找了半天,好歹是還能找到一身令自己滿意行頭.打扮得人模狗樣的,麵試過的機率也能大一點.背著我的雙肩包,出門擠公交.北京和煙台真的很不一樣.如果煙台是一個溫文爾雅的水一般的姑娘,那麽北京一定是一個麻溜利索的塵一般的丫頭.在這裏,你隻能做一顆塵埃,隨著狂躁的風急速地飛舞,否則,就將被踩在腳下,嵌在泥裏,再也起不來了.拿著打印好的簡曆,圍著城區轉了好久,卻沒有勇氣進入任何一家招聘的單位,骨子裏的自卑一點點滲出來,侵蝕著積攢已久的找工作的勇氣.我隻是一個海濱大學二本學校的畢業生而已,誰會錄用我呢?其實,本來,我可以混得更好.高三的我,成績穩居在重點班級第一名,級部前五名.班主任老師覺得我是最有希望考重點大學的學生,因此對我像對待親閨女一樣地無微不至.可是,高三,成績不是我的煩惱,他卻是.他是夏目.我們那時就已經在一起了.每天一起學習,一起吃飯,壓抑的高中也讓我覺得每天過得豐富多彩.這大概就是每天有所期待使然的吧.高一那個下雨天,我和夏目邂逅在學校的玉蘭樹旁邊,那天的我穿著一件梔子花白的長裙,壓抑的心情正如濕漉漉的小道,不得晴朗.有些時候,不開心,自己都不知道因為什麽,哥哥說過,巨蟹座的人天生的多愁善感.嗬嗬,沒錯,我就是一個憂鬱的小蟹子,時常迷茫,若有所失.我站在樹下,聽著雨水打在我的藍色的小傘上,多情的奏鳴曲.夏目從身後出現,原來你也喜歡下雨天啊.他淡淡地說.語氣溫柔地像我撐開的那把傘……雨中的他側臉秀氣迷人,長長的睫毛讓我忍不住偷偷地再多看幾眼.那天的雨中對白正是我心中憧憬的初戀時的畫麵.聊天,聽雨,直到雨停.提起裙子,我向他告別.他卻在我轉身的一瞬間,叫住了我.我送你回去吧.他突然說.不用啊,反正已經不下雨了,我笑著拒絕.天,已經綻開藍色的笑顏.可是,路上會有積水啊,我騎車載你.你等著……我站在那裏.看他跑著去推來一輛幹淨的藍色銀環自行車.他把一件長袖上衣脫下,整齊地疊好鋪在後座上.上來吧.他說.不用墊你衣服的,我皮糙肉厚的,沒事.我推辭著,白色的襯衣怎麽能墊在我屁股底下.墊著吧,舒服一些.他按住我要拿起衣服的手,說道.我隻好聽話上車,坐在他身後,暖暖的,是他身上獨特的氣息.車子穩穩的停在宿舍門口,我道別,回宿舍.卻發現,自己的白色裙子上,屁股那裏，有一朵顯眼的大紅花……望著海的時候,心情平靜地就像一灘爛泥,什麽都不想說,隻想望著遠方的那片蔚藍,一直看到盡頭……卻在看海的時候,聽到了他們的爭執……走廊的拐角,是他,夏目.他身邊站著的還是那天那個告白的女孩……女孩拉著夏目的胳膊,試圖阻攔又要離開的他……她的聲音很大,哀求的語氣讓人聽了心疼……可是夏目,臉上依舊一副冷峻的表情,帥帥的,酷酷的.一點都沒有那天他送我回宿舍的耐心與溫存……他試圖離開,卻擺脫不了女孩緊緊拉扯著的雙手.卻在轉頭的一瞬間,我們的目光匯在了一起……咳咳,尷尬了吧,讓你湊熱鬧……我轉身想離開,夏目卻朝我走過來,一隻手伸向了我下垂的手……然後,緊緊地攥著.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女朋友……我真的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他的手攥得很緊.我試圖掙脫,卻是什麽,讓我更願意就這樣被他牽著手.可是哥……那女孩還想要說什麽,她盯著我和夏目緊抓著的手,看了一會,轉身跑開了……走廊裏隻剩下我,還有夏目.我尷尬地把手抽出.小麥,不好意思啊,那是我親妹妹,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隻好……剛剛對不起啊……沒提前跟你打招呼……我想我的臉一定紅透了,像個秋天的柿子吧.我強掩飾住自己的興奮與忐忑,抬起頭笑得很難看得說,沒事啊,反正我又不會當真……他一臉羞澀卻壞壞地說,沒事,當真也行……我轉身離開了,卻是一臉的開心,不能讓他看見……後來,我們真的在一起了,事實上,我覺得自己是配不上夏目的,他理應找一個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的女孩子,可是,感情這回事,誰又說的清楚呢,喜歡了就是喜歡了,你可以在大家麵前否認,卻騙不了自己那顆已墜入情網的心.在一起的時候,夏目絕對是個“模範男友”,方圓說夏目上輩子肯定是欠我的,這輩子來還債,不然怎麽會這麽包容任性的我……對啊,他會在半夜打電話來很興奮地給我唱歌,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快樂.“丫頭,我給你唱歌聽啊,我練了好久呢.”他大聲地唱著五月天的歌,我不願讓你一個人,一個人在人海浮沉,我不願你獨自走過,風雨的時分,我不願讓你一個人,承受這世界的殘忍,我不願眼淚陪你到永恒……他用情地唱著,唱進了我的心裏……唱完之後,還會興奮不減地問我,丫頭,怎麽樣,好聽嗎?我揉著惺忪的眼睛說,呃,我們宿舍都被你吵醒了呢……他馬上語氣就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哦,我忘記了.他抱歉的語氣讓人心疼.還有每個冬天的早晨,他都會守時地站在我宿舍樓下,看著一個個女生從宿舍樓出來,卻不是我.直到看見姍姍來遲的我出現,他擠在一起的眉頭才開始舒展開來,露出那帥氣的男孩特有的陽光微笑.就算是他生病了,也會準時出現在我的麵前,他的臉蒼白得讓我心疼……記憶中又想起了那個微笑的他,我的臉上,怎麽還是會有一片抹不盡的潮濕……克製自己的情緒,傻妮,不要想了……有些事情,不願去提及,不僅僅是因為遺憾結局,更是因為那抹不去的深刻記憶.感情這回事,誰能說得清楚……失戀的那段日子,是難熬的,許多習慣,不自覺中就在提醒著自己,其實,他真的來過.素來喜歡熱鬧的自己卻選擇了閉門不出,當起了宅女.在最低落的那段日子,是他,常勝,不停地打電話約我出去,他說,總待在宿舍不好,天氣這麽好,去海邊走走吧,陽光正好.沿著海,望著遠方.和常勝並肩走著,平靜地給他講述過去的點點滴滴,常勝白色的球鞋踩在沙灘上,格外的幹淨,讓人覺得很舒服.常勝的側臉很好看,之前我都沒怎麽仔細看過,棱角分明,很是清秀.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嘴角竟然有一個淺淺的酒窩……他說,丫頭,告別過去吧,你會發現,隻有這樣,你才能成長,才能活得更好.那些日子,常勝每個周末都會帶我出去玩,南山,煙台山,養馬島,月亮灣……他會騎著單車快速地奔馳在沿海的馬路上,會帶著貪吃的我去逛遍煙大市場的每一家小吃店,會在我沉默的時候靜靜陪我坐著,然後不安地轉過臉來看我有沒有流淚……我把他定位為哥哥.哥哥這個詞,其實內涵很豐富.因為哥哥可以一直緊握著你的手,一直在,不離開.慢慢地,對常勝,我開始依賴.會在找不到他的時候著急失落,他還曾經笑著說,哎呀,丫頭,你在乎我了,我好開心……笑得像個孩子一樣.其實.分手以後,我一直在等待,等待心裏那個還留戀的夏目重新回到我身邊,雖然驕傲的自尊讓我不可能去找他求和,但是,我心裏對夏目還是舍不得,我還想著,也許再過兩天,他會來找我的,如果沒有,我就去找他,放低姿態,哪怕是請求他回到我身邊……直到那天,在海邊,與夏目的再次相遇,我才發現,他過得很好,沒有我想象的那樣失落,他的身邊,還站著小敏,那個高挑俏麗的女孩.他們牽手走在海灘上,就是情侶的樣子,在我看來,都好般配……他沒有在等我……他應該早就痊愈了吧……我還天真地想著他會回來找我,嗬嗬,看來是我想多了……小敏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憔悴的我,她的眼神裏充溢著幸福與傲慢.夏目隻是微低著頭,沒有說話……站在夏目和小敏的對麵,我隻是覺得手有點顫抖,鼻子很酸.小敏忸捏地貼著夏目,夏目還是什麽都沒有說.我低下了頭.在失落中,常勝摟住了我的肩,緊緊的.我感受到他的用力.我轉過頭來,咬著嘴唇說,我們走吧.常勝點了點頭,我靠在他胸口,逃離這妖氣橫溢的地方……在棧橋,我哭了,趴在常勝肩上,眼淚打濕了他剛換洗過的白襯衫……常勝沒有說話,隻是抱著我,聽我在那裏抽抽搭搭地哽咽著,然後,我隻聽他輕輕地說了句,傻丫頭……四年的大學生活就這樣,轉瞬即終.沒有了剛進這所二本大學時候雄心壯誌,隻是被環境一天天改變著,不得不承認,自己頹廢了,最後,拿著單薄的簡曆,變成了最平凡的大學畢業生……想著常勝,漸漸睡著了……期待著常勝趕緊回來.我是害怕孤獨的小丫頭,雖然我常常一副什麽都不怕的樣子,但是多半隻是嘴巴硬而已.心裏的對失去的害怕讓我覺得不安.明天,就找份文字工作,好好地,打拚……常勝離開已經四天了,思念一點點蔓延,讓我覺得,原來想念真的這麽辛苦.常勝發信息說,再三天,他就回來,他說他想我了……我從網上買了一堆毛線,我想,北京的冬天就快來了,我想親手為常勝織一條圍巾.因為,我知道,每到冬天,常勝就很喜歡搭配各式的圍巾與衛衣.這樣強烈的思念,我想,我應該可以確定,對於常勝,我已經離不開了,談不上是深深的喜歡,但是,卻那麽依戀.坐在電腦前,笨手笨腳地織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毛線,想象著,常勝看到這條圍巾的時候會有多感動.“嘀嗒嘀……”手機鈴聲響起,我還以為是常勝的信息,摸過手機,卻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本來想按照對待10086的態度直接刪除的,可是,信息內容卻讓我不禁打起寒戰來……“蘇小麥,明天下午三點半在藍色空間酒吧見.要不要來,你自己決定.”是哪個老同學麽?我快速思考著,煙台的號,應該是同學吧.可是,我還保存著大學同學的手機號啊.這個,確實是個陌生的號碼.想不出究竟是誰,莫名其妙,作為一個自我保護意識還差不多的女孩子,我當然是不可能孤身去這家酒吧的,更何況,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萬一把我給賣了呢……“我不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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