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啟程(1/2)

    奈亞“師傅”開始了他的講學——僅僅是將《茅山道術》上的咒語照本宣科罷了，但奈亞還得費心費力去糾正他們的發音，就像中國人學英語的場景一樣。但他得維持他作為官方教士的形象，所以隻是在對方說錯時輕聲低語一句，而再不多說一句。

    “你們知道嗎，這個世界有許多的危險。之前說過一個要領，當你念出咒語時。記得集中精力，保持專注。你很可能會體會到你身體中的某種力量。但記住，千萬不要用這種方法用在其他東西上，更不要去看某些符號，包括教堂大門前刻的那些。”奈亞等到他們記背完後，鄭重地說道。他並不希望任何人靠近瘋狂，他隻是仗著可以“強退”，將這一切當做遊戲玩——但在“玩”的過程中，他總是看到中世紀的百態——剝削人民的賽德賽斯教，致力於走向世界而繼承師傅遺旨，傳播曆史知識的烏萬。讓他感到既虛幻又真實，與此同時，他對這個世界的感情也逐漸增加。

    “你怎麽能發明出這種天才辦法的？”孩子們幾乎同時問道。

    奈亞采用的是幾乎所有的學生都明白的方法，奈亞居然是在英語老師口中的反麵教材中知道這個方法的。

    空耳！

    “我其實並不來自拉萊耶，你們也應該知道，我喂給烏萬老師的藥，來自‘地球’。那裏是一個神秘的，擺脫了愚昧的地方。”他沒有情緒起伏地說。

    雖然之前給烏萬老師喂藥時，孩子們就敏銳地注意到了“地球”這個詞，但他們認為隻是印度半島的一個奇怪的地方而已，並未引起重視。

    “‘地球’是哪裏？”

    “一切地方。”

    “印度半島也算嗎？那裏有所謂的‘印度’嗎？”根據現實會一定程度影響這個世界的“定律”，這裏也被叫做印度半島，隻是這裏根本沒有叫“印度”的地方。

    “印度半島也算，確實有印度存在。”他說著百分之百的實話。

    “那它在哪裏呢？”學生被奈亞模棱兩可的話語引發了好奇心。

    “在你目光可及的一切地方，包括你的腳下，廣闊的大海。四季和晝夜的存在也多虧了它。”他繼續說著神棍風格的實話。

    “但是我們這裏並沒有神奇的藥物，也沒有擺脫愚昧。”幾位剛才還關注著烏萬老師的學生張大嘴巴，誇張地說。

    “這是因為‘地球’和這裏本就不是一個地方。”奈亞昂起頭，說出了這句壓軸的驚天秘密。

    “那是哪裏？”

    “一個和這裏一模一樣卻又有些許不同的地方。”

    不少學生都低下頭，低聲念起這句病句：“一模一樣卻又些許不同。”反複重複幾遍後，又抬起頭。

    “但你們可能永遠也到不了那裏，即使到了，也必然付出極大的代價。那是個對你們來說，困難重重的地方。想要過去意味著時刻與瘋狂作對。”

    而且你們沒有“強退”。奈亞在心中補了一句：“所以，不要想著去。”

    “您是得到了賽德賽斯的幫助嗎？”一個較為活躍，之前一直與奈亞聊天的小男孩怯懦地發問。

    “不是，你們不會真的以為神會幫人吧？”奈亞說出這句話，又覺得太損失教士形象，“主不在乎，我隻是獲得了一些方法。你們也行，隻是太危險了，一般人不行的——”

    “危險在哪裏？”

    “入口不在印度半島，額，你們應該知道，光是出拉萊耶就很危險了。更別說印度半島以外，自然環境很可怕的。比熱帶雨林還要恐怖。”奈亞胡扯了幾句，因為這裏的人兩千年沒有出去，自然是有原因的。所以自然環境必然很苛刻，不可能說有神秘力量導致出不去吧？除非把所有知道的人都做個a級記憶刪除……他本想說“斯裏蘭卡”，但最後還是改成了“拉萊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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