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芽薄荷

章四 公子即是姑娘(1/2)

    春風吹徐,一女子坐在一院子裏的石桌上,旁邊躺著個白衣俊哥兒,睡得格外香甜。

    女子看了這白衣很久,這是二哥最像普通富家公子哥的時候,平常都是那種絕對正人君子的身份,用讀書人的口語就是迂腐,用俗人的語氣嘛,應該就是傻大個。

    女子琢磨,對。就是傻大個。

    那女子正是輪寺,今天仍然穿著一件紅色的衣裳,束腰散發,披著一個薄如蟬翼的紗巾,有塊晶瑩剔透的綠玨掛在脖子上。

    輪寺扭過頭來看著院子的景色,二哥的院子,特別大,後院的景色倒是比自己的輪子院遜色一些,但仍是格外好看養眼。

    院子裏有棵老槐,是很久很久以前二哥親自種的。

    像是三歲的時候,二哥牽著她的小手兒,悄悄的來到這個地方。白衣少年牽著更小的輪寺,來到槐樹這裏,在樹前坐了下來,跟她說:“寺兒,這樹是我的一個朋友,以後給人欺負了,給二哥說,二哥帶著樹朋友去幫你。”

    那時的小女孩不過咿呀咿呀學著男孩的聲音,抓著男孩兒的頭發就往下拽,疼的白衣少年齜牙咧嘴,可就是不生氣,也不惱,因為這是自己和大哥的妹妹啊,屬實沒有那個心。

    於是就舉起小女孩兒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抬頭看看頭上那個幼小的臉龐,暗暗呢喃:“樹啊,妖啊,鬼啊,謫仙也……”

    小女孩聽不懂,兩隻小手更加使勁的拽那從柔若絲綢的頭發。

    得。回到宅子的時候,滿滿一手的頭發,都夠做個草簍子了,倆小娃兒給婦人罵了一通。女孩兒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慘不忍睹,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兩條小鼻涕蟲刺溜刺溜的上下移動,男孩倒是一聲不吭,抬頭看向婦人的眼神充滿了祈求,渴望,當然,還有一絲埋怨和賭氣。

    “娘,我想練劍。”

    婦人撇了眼屁點兒大的兒子,停下嘴上功夫,有些心疼了,婦人就是這樣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一把抱住倆娃兒,對著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兒笑了笑,道:“三寺啊,以後可不能揪哥哥頭發了啊,你看看你二哥現在頭發少的,以前多的娘都可以給你把二哥變成‘二姐’,現在呢?你看看,這頭發少的。”

    婦人摸著二兒子的頭發,是有點“光溜”,尋思著,要不當個和尚去得了,也省心。

    另一邊的兒子仍是持之以恒,“娘,我想練劍。”

    婦人眼神有些冷,但仍是暖人心魄,“二泱,行!劍你就先給娘練,十三投軍去,二十再回來,混個名聲什麽的再回來。”

    輪寺當時隻記得娘還有些話,但給忘了,無疑是一些叮囑的話,輪寺隻知道自那以後,每天這院子裏都是一人練劍,無人教導,因為娘說“自研究出來的東西,比別人給的要好。”直到那年輪寺八歲時,白衣少年投軍去了,背著把父親的劍,聽說好幾次都差點死在沙場上的時候,白衣少年總能用那把名為“樸年”的劍斬殺敵人,於是京都內外都有一個“白衣撲年斬萬千”的流傳,大到王國將相,小到平民百姓。

    於是她家王府也就拜訪者無數,無疑都是媒婆來給二哥說親,有些甚至找到了輪寺,給她說親,有的還是女人?!

    輪寺扶額,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她從上午待到了傍晚,吩咐的婢女奴仆把二哥抱回了屋裏,自己慢慢悠悠的走出二哥的院子,路過那棵老槐的時候,悄悄呢喃:“樹朋友,做朋友一定要做到底,千萬不要做什麽落井下石的事,勸你連想都不要想哦。”隻見輪寺眼神溫柔,撇了它一眼,意思明確,你敢傷閏泱一根毛,我要你老命。

    輪寺將那紗巾蓋在頭上,就像是個大大的鬥篷一樣,遮住了麵容,“今天就逛逛夜市叭。”

    女子悠閑地哼著小曲,走出院子後,一個翻身跳上了牆頭瓦片上,王府很大,要走很久,於是隨便在某處地方揪了根狗尾草,放在嘴裏叼著,一點架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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