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 他與她的別離(1/3)

    “有病的是這個世界為什麽吃藥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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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東的東關橋，好冷啊。

    一個穿著紅色連帽衛衣的男生在橋上望著天邊，帶著衛衣帽子，眼無光色。來了一個白衣女生，豎著馬尾辮，自來熟的拍拍男生的頭，“大蘿卜！早啊！”

    男生扭頭，有明顯的黑眼袋，不自然的嘴角上揚，笑著說“早，王祝。”

    “一起吃個早飯？”

    “嗯。”

    倆人步行，一起踏向一個火鍋店，路途中有一個賣花的女孩，問了女孩兒買花嗎，女孩兒搖搖頭，轉身就走了，男生隻是看了看賣花的孩子，孩子沒有看他，拿出一朵花，放在了男生的腳下。男生一笑之致，和女孩一起轉身走了。

    女孩進了火鍋店，很熟練的點了一份清湯鍋，拿了男生和自己最愛的菜和火鍋，從始至終隻有王祝一個人來來回回忙碌，男孩在一旁不知道做什麽，隻是看著女孩精挑細選。

    王祝坐在對麵，加起火鍋，沾沾麻醬就塞進了嘴裏，笑嘻嘻的看著對麵的男生，“輪寺，一起吃啊。”

    男孩點點頭，埋著腦袋，吃著，他有些呼吸緊促。

    王祝嬌笑，“哈哈哈，多大人了，還臉紅。”

    輪寺不語，隻是低著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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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完了。”輪寺不自然的擦擦嘴，“走吧。”

    王祝點頭，嗯了一聲。

    兩人匆匆走出火鍋店，輪寺帶上了帽子。

    王祝先開了口：“你真的要這樣嗎？”

    輪寺點頭。“嗯。”

    王祝原本一肚子的話，在一個嗯的麵前，突然就顯得無力反駁，說不出口，“那……祝你……”

    “不用。”

    輪寺低著頭，以前活的就卑微，現在，仍然很卑微，沒有以前的話。就好了。

    輪寺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祝你幸福，不用祝我。”

    說罷，倆人分道而行，以前一輩子的話，說不完，也不用說了，都是笑話。王祝摸摸眼睛，眼裏有星辰，緩緩下墜。

    輪寺走的窩窩囊囊，彎著腰，駝著背，到一個便利店買了一盒煙和個打火機，點上了人生的第一支煙，坐在路燈下，抽了兩口，學著地痞的無賴神態，咳嗽了出來，嗬嗬的笑了起來，一次倆次的煙入嗓，就像是這場鬧劇一樣的愛戀。

    “哥哥，買花嗎？”輪寺背後有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

    “你那裏有什麽花？”

    “彼岸花，永生花……和紅玫瑰”

    “我沒聽說過第二個啊？”

    “阿~那是我們家鄉那邊的花，聽說死了的人，會在這花裏生活，知道人的靈魂死去。”

    “那你覺得，哥哥有靈魂嗎？”

    “有的，隻不過……是一個沒有用的靈魂。”

    少年在點上一支，一邊吸煙，一邊抬頭望著天。夜空很美，但不屬於我，花也很美，她也很美，三者都不屬於我。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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