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飛天夜叉(1/2)

    啪地一聲，老木門被一隻大腳直接踢開了，相當不客氣，酒樓門口多了一夥人，三五成群。全部是清一色的壯漢。像是嗅聞到了什麽香氣，紫色陰木葡萄的馨香伴著霞光迷亂了眼睛。

    “老家夥，快給老子上菜。還有小乞丐，把你手裏的那盤果子交上來。”

    新來的幾名客人明顯蠻橫霸道慣了，為首者一顆大光頭，眼角多了一條半寸長的血痕。猙獰可怕，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蜈蚣。這些新魂全身上下殺氣騰騰，和小女孩爺孫倆形成一種鮮明對比。

    “壞人，我們家已經沒有吃的了。你們總來，不怕白娘娘菩薩懲戒麽？”女孩丫頭雖為鬼，心智不存但念頭通達，不像生人那般渾渾噩噩。

    “喔小丫頭，你還蠻牙尖嘴利啊。這黑風城本來就是無主之地，白毛鼠還能一手遮天不成。老子就要你們倆這老不死的伺候，生前老子不能快活，死了定然痛快淋漓。”

    光頭壯漢一伸手，招呼了倆人上來，就要去拿盤上的陰木果實。做了鬼，沒了軀殼縛束，眾人都能感覺到陰果的奇異，曉得吃了會有莫大好處。這是鬼魂的一種本能，就像陰鬼天生能吞食同類鬼魂，進行壯大。而陰木果滋養神魂，能把人的神魂小範圍的改造。生人食之強身健體，可以洗煉神魂，助人走上一條長生之道。

    “丫頭，你叫什麽？”

    “我就叫丫頭，爺爺叫我丫頭啊。”小姑娘滿眼疑惑，長滿補丁的小鞋子指頭都露了出來。

    “老漢姓柳，生時住在柳莊。”

    老伯適時插了一句，和楊曦那充滿溺愛的目光對視了一下。他點點頭，抱起了柳兒，和公孫九娘、五鬼站在了一處。

    “老伯我們走吧，別在這討生活了。我保證會帶你們去一處更好的地方，那裏可是杭州府城。由一州府城之主城隍爺照看。”

    光頭壯漢見了這一幕，頓時間覺得不太妙，下一刻他將目光投向了白福。五鬼之首修煉了百年的白福揚手，黑色鬼爪刹那間放大，一雙幽冥鬼爪遮蔽了月光。將五名新鬼震翻了出去，而後卷起一陣陰風，金色符號遍布的縛魂索一抖落，五團鬼魂被捆死，裝進了一口黑葫蘆裏。這些統一的製式刑具乃是陰司所製，最適合做這些了，隻不過全部是開過光的法器。對付一般的新鬼尚可，那些成了氣候的凶魂、惡靈就不成了。

    鬼類一旦學會了吞食同道，就會越來越渾濁，自然也會越發強大。除去陰司的製式輪回刀、縛魂索，就隻能用修行者的法器去對付了。

    “柳兒，柳老伯你們先走。”

    他把柳兒交與五鬼，轉而把黑皮葫蘆拿了過去，公孫九娘和小倩立時間覺得周圍殺氣大增。白福帶著柳兒爺孫倆飛上了天，相隔老遠，一具背負了滿身白骨刺的菩薩法相撐天立地。顯化出來，一座黑氣縈繞的陣法被震開了，散開的烏黑光霧被全部淨化。白骨殺生，證道成佛。傳說白骨菩薩受了刺激，欲殺萬人以求成佛。而不是世人所謂的殺戮，卻是渡人脫困苦海。楊曦覺得自己也有了與白骨佛一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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