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王之墓

第八章 幽洞驚魂(3/4)

    板牙大叔的眼睛狡黠地轉了幾下,他揚手招呼安靜:“快點兒過去,別再耽誤時間了!”他雖然看不到巨鳥,但他從我恐懼的表情當中意識到了對麵一定隱藏著巨大的危險,而這種危險正好可以讓他擺脫安靜這個累贅。可令板牙大叔沒有想到的是安靜一直對他深加提防,他的催促反而起了反作用——安靜迅疾地爬回來。一瞬間,失望明顯地寫在了板牙大叔的臉上。

    這時,我驚奇地看到對麵的巨鳥收起巨翅又像煙霧一樣悄悄地散去。

    “怎麽了?”安靜順著繩索爬了過來。我一伸手把安靜拉了上來。“我看到對麵有一隻巨大的黑鳥。”我說。“真的假的?”安靜咧著嘴。

    “黑鳥?”板牙大叔的臉上掠過一絲驚異,“難道是汙血靈鳥?”“什麽是汙血靈鳥?”安靜的嘴咧得更大了。他對我和板牙大叔的一係列行為一直感覺匪夷所思。

    大

    “湘西苗族的巫師施下的符咒。”板牙大叔皺了一下眉頭,從黑箱子裏拿出一根類似海盜船長經常使用的黃銅色的望遠鏡,眯起一隻眼,朝對麵望去。

    “這麽近還用望遠鏡?”安靜好奇地想從板牙大叔的手裏奪過望遠鏡,但板牙大叔靈巧地躲了過去。

    “小氣!”安靜嘟囔。

    “

    上。

    ”

    你看對麵!”板牙大叔把單筒望遠鏡遞給我,“仔細瞧對麵石壁我接過望遠鏡,眯著一隻眼睛向對麵望去。令我感到驚奇的是,黑乎乎的對麵立刻變得清亮起來。原來這個老古董不僅僅具有望遠功能,而且能在沒有光線的條件下清楚地看到遠處的環境。我通過望遠鏡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巡視,突然一幅模糊的畫闖進了我的眼簾這是一幅線條硬朗的刀刻畫:一隻展翅欲翔的黑鳥眼睛凶惡地盯著深溝對麵,在它的身上還不規則地散布著斑駁的黑色汙點。“看到了嗎?”板牙大叔問我。

    “是一幅畫,畫上的黑鳥就是我剛才看到的那隻。”我驚奇萬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為了防備官兵的追擊,他們在渡過深溝後還設下了一道靈符。”板牙大叔的臉色非常凝重,“像這樣以畫作符咒的巫術在湘西的苗人巫師中很盛行。看來,這群工匠當中有從湖南來的苗人。”“怎麽鳥的身上還有許多汙點?”我問。

    “那是血。巫師必須把自己的血甩到畫上麵才會起作用。”“在哪兒?”安靜好奇地從我的手裏接過望遠鏡,齜牙咧嘴地朝對麵望著。

    “這麽說我們沒辦法過去了?”我的心一下子涼了起來。“除非把那幅畫破壞掉。”板牙大叔齜著牙花子,“可我們又無法接

    近它。”

    “這就把你給難住了?”安靜突然從板牙大叔的手裏奪過了獵槍給它一下子不得了?!”

    猝不及防的板牙大叔勃然大怒,跳過去要搶安靜手裏的獵槍。安靜機靈地一跳,而後朝著對麵“砰”地就是一槍。“砰!”石屑四散,一股濃烈的火藥味漫散開來。無數隻蝙蝠和不知名的飛蟲在一陣驚心動魄的喧鬧後四散而去。突然,我看到那隻巨大的黑鳥騰空而起,就像烏雲一樣掠過我們,然後又痛苦地掉轉頭蒲扇一樣的翎毛四散飄落。它仰起脖子發出了無聲的哀鳴,寬大的翅膀猛地蜷縮在一起,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飄搖落入深溝,接著消散成黑色的煙霧……

    板牙大叔和安靜卻沒有看到這可怕的一幕,他們追逐著爭奪獵槍。安靜像一個猴子一樣嬉笑著躥上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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