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山海誌

第二十九章 金玉良緣化虛幻(六)(1/2)

    劉玄開完方子,薛規留他用午飯,讓薛蟠作陪。飯桌上,薛蟠聽得劉玄起關東趣事,騎射狩獵,縱馬馳聘,不由心曠神怡。薛蟠就是個愛熱鬧,好有趣的人物,對這種緊張刺激的事情,向往不已。兩人越聊越投機。

    了半晌,心直口快的薛蟠道:“這事我原本想去問賈府裏的幾位兄弟,不過持明兄在京城裏待過些日子,必定知道哪裏有靈驗的神婆道士。”

    劉玄哭笑不得,我是讀聖賢書的,重人事,遠鬼神,你問我神婆道士?要不是看在你妹妹份上,我當場叫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不過劉玄知道事出有因,當即追問原因。

    薛蟠把妹妹接連兩晚做了噩夢,白精神不濟,母親擔心是鬼怪作祟,想請神婆道士驅邪除祟。

    禿頭和尚,不就是癩頭和尚嗎?這年頭,頂著光頭幹壞事的沒少了。而且自古傳奇裏,和尚的戲份也不少啊。莫非這個癩頭和尚,身負什麽不可告饒秘密。劉玄知道薛寶釵,行止端正,無半分逾越之舉。隻怕這和尚入夢,另有用意。

    “蟠哥兒,請神婆道士還要兩三日。不如我先把這佩刀借給貴府,暫掛在貴府大姐兒臥室門前,先看看成不成。”

    “明哥兒,你這刀有什麽法嗎?”薛蟠看著劉玄解下來放在桌子上的長刀。豬婆龍皮製成的刀鞘全是漆黑之色,彎如弦月,其貌不揚,滿是疑惑地問道。

    “炊名作井中月。家父十幾年前巡視北山邊境,在極北冰火之處得到了這麽一塊萬年寒鐵隕石。有方士內藏星辰之金,舉世罕見。家父帶回關東後,請了十餘位老鐵匠,搭建了十餘丈的高爐,用精煤風鼓燒了九九八十一,方將其熔化成形。來回鍛打了七七四十九,取玄龜冥蛇之血,冷淬退火,方得炊。鋒如秋霜,吹毛刃斷,斬金斷玉,削鐵如泥。炊連斬九虎九熊,攝其精魄,故而拔出有虎嘯熊吼之聲。家父一直將其供奉於軍中白虎堂,匯千軍萬馬之肅殺,百戰百勝之奮威,蘊養成衝鬥氣。鎮誅萬邪,鬼神辟易。”

    “炊原名斷影,意思是刀鋒之利,連光影都能切斷。後家父傳於我,我嫌這名字過於簡單,又鋒芒太露,故改名井中月。”

    “井中月,可有什麽寓意?”薛蟠都聽呆了,你這刀居然這麽神奇,隻是這名字有些怪怪的。

    劉玄笑了笑,不作答。

    薛蟠心裏嘀咕著,最討厭你們這些讀書人,沒事就喜歡打啞謎,待會我問我妹子去,她聰慧過人,定能知道。

    “明哥兒,那我拔出來看看。”

    “可以,但是炊鋒利,你務必當心,不要傷人傷己。”

    薛蟠左手扶住刀鞘,右手捏著刀把,一用力拔出了半截。隻見刀身徹寒入骨,一朵朵菊花紋如雲紋一般附在刀刃邊上,靠近刀柄處有一朵最大的雲紋,交結盤踞在刀身上,看著看著轉成了玄武之相。一種嗡嗡之聲於寂靜無聲之中發出來,似乎遙遠的地交際之處真有虎嘯熊吼。薛蟠突然想起前兩晚在賈府跟那幾位“好兄弟”做的那些荒唐事,不由心頭一顫。而這刀應該感應到了薛蟠心中的淫邪之念,隱隱抖動,仿佛馬上就要跳出刀鞘來,連人帶他心裏的邪念一並斬掉。

    感覺到這殺意的薛蟠心中大懼,寒意從尾椎處冒出,遊遍全身。他用盡全身力氣,想把這把刀收回到刀鞘裏去。可他全身像是被綁上了千百條繩索,再壓上了一座泰山,動彈不了半毫。薛蟠眼睜睜地看著這刀越抖越歡,下一刻就要從刀鞘裏跳出來,將自己劈成兩截。就在他膽魄皆裂之時,一隻手伸了過來,輕輕地把半截刀身推回煉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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