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山海誌

第十七章 花萼樓揚名相見歡(三)(1/2)

    “《西樓子》,《烏夜啼》,是《相見歡》的變體,不過變體就是變體,不是正牌的《相見歡》!”劉玄站在那裏想了一會,突然笑道。

    明國維不由翻了翻白眼。這個時候你還管人家是不是變體詞牌,就算是變體詞牌,也還是一類,算是《相見歡》。再了,人家恩師坐在那裏,是在場最德高望重的,他開口是,別人也不好有異議。你不是正牌的《相見歡》詞牌,有什麽用?

    事到如今,徐文禎和明國維已經品出來了,這事怕沒有那麽簡單。隻怕是侯孝康跟邴學士達成了某種默契,在幫修國府、繕國府恢複名聲的同時,也幫沈自省揚名,再坑一把劉玄,一箭三雕。

    劉玄搖搖頭,又抓起了筆。旁邊那人臉色一下子緊張了,但是看到劉玄站在那裏十幾息後還動不了筆,不由又放鬆了。他也是讀書人,知道這文筆思路一被打斷,不可能那麽容易接上來。

    正當他準備離開,好去領賞時,劉玄的筆又動了。隻見筆鋒行如流水,墨跡如飛龍舞風,不大一會,兩首詞躍然紙麵上。

    明國維性急,不顧墨跡未幹,拿起紙卷,扯著嗓子,用盡全身力氣大聲道:“國子監貢生劉持明的詞也出來了。”

    他的聲音極為響亮,一下子壓住了樓裏的喧鬧聲,眾饒目光一下子全轉了過來。

    “《相見歡.春》,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或許是太大聲,又或許是太激動,明國維的聲音都嘶啞了,不過他還是竭力地大聲誦讀著。

    “第二首,《相見歡.秋》,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明國維讀完後放下紙卷,不僅聲音嘶啞幾乎出不了聲,額頭上更滿是汗。

    樓閣裏一片寂靜,眾人都在品味著這兩首詞。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是誰,突然暴喝一聲:“好詞!好詞!”

    有一人念道“林花謝了春紅,”接著是兩人,三人,四人。大家都是讀書人,還是考入國子監的貢生,記性好是必須的。過耳不忘一篇文章做不到,區區兩首詞,而且是聚精會神聽的兩首詞,如何記不住?

    讀到最後一句“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幾乎整層樓的人都在誦讀。或許有些人前麵沒記住,但最後這句足以流傳千古的佳句絕對是記住了。

    聲音之大,不僅讓花萼樓其餘樓層都鴉鵲無聲,左右兩翼樓也停了絲弦歌聲。就是花萼樓方圓數百米,原本喧鬧嘈雜的街邊集市也都寂靜起來,人人站在那裏,側耳傾聽從花萼樓四樓傳來的頌詞聲。

    四樓的文人學子繼續誦讀,“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當讀到“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又是聲音最大。誦完之後,數息寂靜後,叫好聲,鼓掌聲,跺腳聲,轟然而起,再從四樓蔓延開了,直向三樓,二樓,一樓,左右翼樓席卷而去。

    劉玄將此兩詞一卷,夾在腋下,走到跟前,對邴、鞠、關三位學士,秦基、兩位教授和四位助教拱手施禮,“三位老大人,秦大人,諸位老先生和先生。”

    然後又轉向侯孝康、石光珠,拱手道:“得幸兩位賢兄舉辦此盛會,才使得弟忽有靈福今日妙手偶得兩首好詞,正要急著回去抄錄一份,遞交給恩師,以謝其教誨之恩。先行告退了。”

    又轉向眾壤:“諸位同窗學子,還請盡興,再出佳作!劉某不才,先行告退了。”

    旁邊聽著的明國維和徐文禎差點笑出聲來,你這兩首詞一出,滿京師都要傳誦,誰還記得沈自省的那兩首不知是不是早就做好,現拿來賣弄的詞。還再出佳作?你這話可真是要氣死個人啊。你佳詞一出,轉身就走,這文會開得還有個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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