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花飄蕩織霓裳

第五章 流言蜚語(2/4)

    蘆華強烈反抗道:“我這才多大,而且我的寫作剛有了眉目,我沒時間搞對象。”

    爸爸嚴肅地說:“這倒也是一個辦法,搞對象和寫作也不衝突,這次依不得你了。”

    “我不同意”,蘆華堅決地說。

    “不同意也得同意”,爸爸比她更堅決。

    爸爸開始托人幫她介紹對象,附近鄉村的人或多或少都聽到了些謠言,自然沒有哪家敢來和她攀親,即使有人敢來攀親,可她那雙見過了外麵廣闊世界的眼睛,哪裏還能瞧得上他們呢。

    縣城裏的人一般是瞧不起鄉下人的。縣城裏的人說鄉下人土氣,有一種山藥蛋的味道。即使在縣城裏上班的農村姑娘們也會被她們歧視,除非是小夥子非常中情那位在縣城上班而出身於農村的姑娘,他才會去追她、娶她,即便是這種情況,也會透射出對她家人的不屑。所以對她來講找一位縣城的對象更難。

    蘆華給鄔峰寫了最後一封信。

    鄔峰:

    自從我們相識以來,我的生活無比的快樂。可是這樣的關係也要被迫中止了。最近,我們通信的事情不知被誰給傳播得十分難堪。開始時我並不在意,我以為這種由吐沫星子匯聚成的髒水耐何不了我。可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即使我有一顆堅強的心,可我不能讓我的親人也受到連累。她們是那樣的支持我、理解我,這更增加了我內心的自責與負疚感,讓她們受到困擾,比我遭受這些謠言更心痛,她覺得很對不起他們。

    在這種有口說不出,無處可辯,無處申訴的環境中,我不知道該怎樣去擺脫這樣的困境,我想掙紮,可是軟弱無力;我想反抗,可是我不知該反抗誰。我像是一名縲絏之徒,被困在這小鎮的無形枷鎖之中,而這無形的鎖拷堪比那有形的銅牆鐵壁更直刺人心。

    這件事令我很苦惱,削弱了我的創作的靈感,澆滅了我的生活熱情。

    我們還是不要再寫信了,雖然這不是我的本意!

    蘆華

    蘆華一陣心痛:信是我久旱的甘露,是我快樂的源泉,是我生命的動力,是我靈魂的棲宿,我是那樣的舍不得,可我必須舍得。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蘆華再沒收到鄔峰的來信。

    信就這麽地斷了。

    蘆華的形體見風般日漸消瘦,那雙水靈靈的眼睛被一層陰霾籠罩著。她見人仍舊是發笑,可這笑裏埋藏了多少的無耐、多少的心酸和多少的無力反抗。

    鄉村上的人見了她都會說:要多吃一點兒了,最近怎麽這瘦啊,不會是生病了吧,要不要去看看醫生,補補養了。她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麽對她會如此地偏愛與關心,關心地太過了頭兒。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她早已分不清了,也不必分得清。

    蘆華所期盼的是那打著郵戳的信件的到來,帶給她精神的支柱和食糧,她等啊等……卻又一次一次的失望。不過還好,至少她時不時地能在雜誌上看到鄔峰的文筆,刊載鄔峰文章的每本雜誌她都視如珍寶,仔細珍藏。在她心煩、無助、情緒低落時,她都會如數家珍般拿出來仔細研讀上幾遍,猶如大煙鬼吸食鴉片後那樣身和心俱得到了滿足,又如那空山新雨後般的神清與氣爽。她那具行屍走肉的身體又有了寫作的欲望,是又複活了吧。

    王紅安慰她說:“讓她們說去吧,總有一天會消停的。”

    蘆華說:“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從未侵害過任何人的利益,為什麽這些人要來中傷我呢?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裏,否則我會去改的,去修正這些問題的症結,可我找不出來啊。”

    “現在你和鄔大作家已經斷了來信,應該很快就沒事了。不過這事有點蹊蹺,他們怎麽就嚷嚷得有板有眼了?這消息哪兒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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