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詭案錄

第64章 血祭傲骨(1/3)

    兩個日本兵把洪儒押到了台前,洪教授被毒打過,幾乎都站不起來,惹不是兩個日本兵架著,早就倒在了地上。

    他的臉上還沾著血,隻是那血已經凝固了。

    那個讓洪儒教授當著全校師生的麵“悔過”的人便是學校的教導長竹下俊。

    “洪教授,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假若你再不悔過,那麽就是與大日本帝國頑抗,後果是什麽你應該很清楚。”竹下俊冷笑著把麥克風擺到了洪儒的麵前。

    洪儒咳了兩聲,清出一口血痰。

    狗兒不再動了,這樣子洪儒還真要說點什麽。

    狗兒此刻的內心很是複雜,他既不希望自己的老爹被日本人就這樣殘酷的殺害,可又害怕老爹真的經不住日本人的折磨而當著全校這麽多人喪失了自己的尊嚴與廉恥,向日本人屈服。

    許可和葉辰的眼睛也停留在了洪儒的身上,全場一片安靜。

    洪儒努力掙紮著站直了身子,一隻手扶住麥克風的支架,另一隻手像在極力掙開了日本人架住他的手:“我自己能行!”

    那日本少佐揮了下手,兩個日本兵站到了一旁,不過手裏的槍卻對著洪儒,洪儒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接著,他扭過頭來,環視了一遍台下,台下是新京大學的全體教師和學生,很多人的臉上都流露出擔憂,他們在擔心洪教授的安危。

    洪儒看到了狗兒,他在人群中看到了狗兒,他再次露出了笑容,隻是這笑容充滿了一種慈愛,終於,洪儒開口了。

    “老話說,百無一用是書生,為什麽呢,因為讀書人除了識文斷字,寫幾篇文章就再也做不了什麽,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無縛雞之力!三一年,東北淪陷了,原本我以為,隻要我就這樣老老實實地,不惹事,或許就能夠苟全性命於亂世,於是,我低下了本應該高貴的頭顱,彎下了本應該挺直的腰杆,做了一個亡國奴,一個侵略者統治下的順民!”

    “這就已經很讓我羞愧了,因為我是個書生,我沒有力量,沒有本事,也沒有膽子去抗爭,去反抗。當我看到那些學生,他們為了不做亡國奴,勇敢地鬥爭時,我就更加的羞愧了,一直以來,我們都在教導他們熱愛自己的祖國,熱愛自己的民族,可是到頭來,他們反倒成為了我洪儒的榜樣,而我呢,就像一條狗一樣的活著,就隻剩下搖尾乞憐了。”

    洪儒說到這兒,竹下俊厲聲喝道:“八格!這就是你的悔過麽?”

    洪儒看了他一眼:“竹下教導長,你別著急,這是開場白,你想聽的在後麵呢。”

    那日本少佐並不懂多少華夏語,所以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竹下俊皺起了眉頭,他在猶豫是不是該讓洪儒繼續說下去。

    不過洪儒卻不管他,又往下說了起來。

    “我是個做學問的人,可惜啊,華夏之大卻已經容不下半張書桌。為什麽?這個答案我想大家的心裏都清楚。前些日子,我是幫助了幾個他們所說的進步學生,但我不後悔,並以此為榮,至少我發現自己並沒有真正被奴化,我還有著一個華夏人的血性。侵略者是強占了我們的家園,可是他們卻永遠無法征服我們的心靈,為什麽九一八之後我沒有再走上講台,那是因為在我的心裏,講台是神聖的,那是我內心中最後的一片淨土,如果我要走上講台,我要告訴同學們,我們華夏的文人或許會缺乏很多東西,但從古至今,文人最不缺的就是血性與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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