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潰爛的真相(2)(1/2)
第182章 潰爛的真相(2)
“夏初,別怕。”她被帶進了一個微涼的懷抱,眼前,所有幻想,碎了。
耳際纏纏繞繞著這樣四個字,忽然,世界便寧靜了,沒有雨,沒有血,沒有染紅的裙擺,沒有浴血的少年,她身邊,隻有他。
左城。
是他來了,不,他一直都在,五年前的那天,還有今天。
緩緩地,她抬頭,看見了左城的眸子,與五年前,一點一點重合。
“左城。”忽然安靜,她聲音嘶啞。
“沒事了,夏初,我在呢。”他抱緊了她,吻著她眼角不知何時滑落的淚。
她抬眸,淚不止,她哽塞:“我想起來了。”
左城將她抱在懷裏,沒有看她的眼,聲音急促,回蕩在她耳邊不散:“別想了,乖,聽話,我現在就帶你回家。”
“五年前,撞死謙成的人,不是你。”
那抱著她的手,忽然頓住,輕顫。
“是我。”
她沒有哭,而是笑了,笑得大聲,笑得癲狂。
左城沉默了,什麽也不說,隻是不停地吻著她,唇角,臉頰,眼角。
閉上眼,她呢喃了一句:“原來凶手是我。”
聲落,再沒有聲響,她閉著的眼,沒有再睜開了。
“夏初。”左城晃了晃她的肩,她還是未醒。
“夏初!”他大喊,徹底亂了理智,緊緊,緊緊抱著懷裏的她,卻似乎,抓不住那一絲溫度。
“為什麽你要想起來?”
“我寧願,你一輩子將我當做凶手。”
“我的夏初,我該怎麽救你?”
懷裏的她,緊蹙眉頭,臉慘白,大抵是痛了,也許與他一般痛。
他抱起她,左手的血,順著她白色的裙擺,染紅了大片大片衣角。
五年了,那些埋在記憶裏的陰霾,轟轟烈烈,卷土重來。
國貿大道外,越野車已經開遠,那車尾,借著月光,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那車尾上印著一團明豔的火焰。
今夜裏,左家亮如白晝,裏裏外外全是人,一個一個嚴陣以待,噤若寒蟬,表情凝重,原因隻有一個,左家少夫人出事了,雖然,一身血的是左家主子。
左右一早便等在左家,第一眼便看見自家主子一手的血,臉色疑似驚慌失措,抱著個昏睡的女人,頭也沒抬:“左右。”
左右心裏偷偷念了一句:禍水。還是乖乖走過去,聽診,查看,連獨家的號脈都用上了,最後得出一句:“少夫人沒什麽大礙。”
有大礙的是您啊,我的先生。
“我怎麽也叫不醒她,她一直在發抖。”他還抱著她,手上的血一直沒止住,聲音似乎緊繃,有些艱澀,微顫,又急促,額上全是汗。
翻開江夏初的眼皮又查看了一番:“是夢魘了。”說完,直直盯著左城的手,想著要是一直不包紮止血,怕是要廢了。
“治。”左城隻說了一個字,是命令,是絕然。
左城眼角一扯,耷拉下去,顫了顫:“先生,這是心病。”明顯頭頂一股冷氣,左右覺得一顆心被人攥緊了,“可以用鎮定劑,但是,隻能暫時穩定,之後——”
左右越說聲音越小,心裏不停哀歎,我的主子,我是病理醫生,不是心理醫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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