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戒指名為至死方休(2)(1/2)
第104章 戒指名為至死方休(2)
“砰——”
一聲脆響,進叔到嘴邊的話突然戛然而止,眸子一緊,望著地上那一地零碎。
進叔還未說完:少爺從來不允許任何人碰,視若珍寶。
如今,碎了……麵目全非。
拭去指尖沾的塵土,江夏初緩緩抬起頭,輕描淡寫地說了兩個字:“碎了。”站起身,用腳撥了撥散土,那刺葵在腳下滾了滾,孤零零地停在角落。江夏初攏了攏衣服,雲淡風輕地說,“也好,植物也一樣,有時候活著還不如死了。”
進叔完全怔愣,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少爺又該難受了……
江夏初不在的時候,他的少爺不好,現在她在這了,他的少爺也不見得會好啊。
隻是那人轉身,走了幾步,漫不經心地說:“左城若是問起來,就說我討厭刺葵,尤其是——”突然頓住,她低頭,俯身,移開腳,撥弄著地上的泥土,“居然在這裏。”
她揚起手,一枚銀白的戒指還站著泥土。她蹲著,自言自語:“左城還真是無所不能啊。”
進叔看著那戒指,不知所然,又看了看滾到角落的刺葵:“你不該毀了的,隻是一盆植物,何必執著呢。”
他沒有喊她少夫人,隻是旁觀者而已,語氣裏卻也含了斥責。
進叔一臉冷沉,隻是罪魁禍首卻一臉輕謾,冷冷一笑,自言自語了一句:“隻是一盆植物,左城比我執著。”緊了緊手裏的戒指,冷冷睃了進叔一眼,風馬牛不相及地說,“有時候,活著卻不是為了自己活著,所以不能死。其實死也是成全。”
她在控訴,在不滿,用這樣近乎幼稚任性的手法。
進叔歎氣,不知道是惋惜這樣了五年的刺葵,還是找了五年的人,終究什麽也沒說。
很久,都沉吟不語,江夏初緩緩走到護欄前,抬手,張開掌心。
咕咚——手裏的戒指墜到了樓下的噴池裏,不見了蹤影。又轉身,嘴角不知在嘲弄什麽。
近半的月色籠在烏雲之後,天台中間的木椅秋千晃蕩,暗影搖曳。
這秋千也是五年前的呢,曾經她最喜歡的。
現在看起來,如何覺得紮眼極了。坐上去,蜷縮在秋千上:“若是他回來便說我睡了。”撩開零散的頭髮,枕著手躺在秋千上,她蹙眉,“五年了,這秋千都染上了他的味道。”
她鼻尖都是左城的味道,滲著她的皮膚,感官,絲絲入扣,心,寒涼了幾分,似針紮過的疼痛。
她的秋千啊,曾經,她與姐姐一起蕩著,看著月兒,談天說地到天明。
月色依舊,隻是故人不再,隻留這窒息的氣息時時刻刻提醒著:她還活著。
閉上眼,月色不再映在眸中,她睡去,風,吹得秋千微微搖晃。
半響,那邊無語,進叔探著身子輕聲喊著:“起風了,少夫人進去睡吧。”
那秋千上的人兒未動,隻是風動,發絲亂,秋千曳擺。
進叔搖搖頭,歎了口氣,離開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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