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她說:放手(2/2)
淡色衣裙衣角,點點腥紅,江夏初的手掌炙烈,疼痛卻有些麻木了。
左城收回手,眼眸出倒影著她沾血的淡色裙擺,心緊致,心疼不言而喻,隻是習慣用強硬掩飾,他直接拉起地上的江夏初。
隔著衣衫的碰觸,江夏初還是一陣戰栗,這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
她怕他,這個認知,讓左城手上不經起了青色經絡。
他的力氣很大,江夏初無力掙脫,隻是眼神毫不示弱地擺出隨時作戰的狀態。
“上去。”左城改拉著江夏初的手腕,另一隻手打開車門,不容拒絕地命令。
江夏初冷笑,並沒有動作。手掌收緊,指甲陷入皮肉,有刺鼻的腥味。
左城睨著江夏初,不再多言,用力拽著她,推進車內,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動作生硬強悍,卻帶著隱約的小心翼翼。
左城亦跟著上了車,始終沒有放開江夏初,就那麽桎梏著她。
車行駛,速度很緩很緩。
江夏初掙紮,手上被勒出紅痕,卻未果。抬頭,赤目瞪著左城:“放手。”兩個字,毫不拖泥帶水,十分堅決。
“又是這兩個字。”他離得很近,沉沉的氣息,吐納在她頸上,卻森森陰寒。
她堅持,他不放。她隻是嗤笑:“不然呢?敘舊?談情?我們嗎?真可笑!”
是很可笑,所以她笑了,笑到癲狂。
很刺眼,她的笑,刺在他心處。曾經,他愛她笑,愛到骨血般,現在卻想毀之,狠狠地。
同樣赤紅的眼,隻是她恨極,他怒極。心滯一般的沉默,久久,她斂了癲狂的笑意,隻是嘴角依舊是鄙夷的弧度,一字一頓:“放手。”
還是這兩個字,也許他們真的窮途末路了。正像江夏初說的:敘舊?談情?何來舊,何來情,早被一種叫恨的東西覆滅了。
五年的心心念念,五年的尋尋覓覓,左城等到的就是兩個字。如何能甘心?她堅決地一字一頓,他亦然:“休想!”
“你也還是這兩個字。我和你無話可說,不是嗎?”江夏初挑著眉眼,如勝利者一般的姿態,誰又知她心裏的恐懼?
五年後的遇見,她說:放手;他說:休想。
大概,再遇,亦然。
左城的眸子一時濃,一時暗,似有微波湧過。唇角落了一朵殘酷的花:“我們是同一種人。”
空白五年,她留他兩個字,他還她兩個字,也許他們真的很像,一樣的執著。有人說過,相像的兩人,不然相溶,不然相斥,而他們歸屬後者。
狹小的車廂,隱隱的血腥味,左城最敏感的味道,手不知不覺鬆了,他還是不舍。
車,緩緩,緩緩。眼,沉沉,沉沉。他們誰都不開口。光線漸進暗了,車駛進了地下室裏,他們的臉籠在昏暗裏,更顯陰測了。
車未停穩,江夏初卻迫不及待地逃離。
江夏初的手握著車門,左城卻握著她的手。她用力,他也用力,然後絲絲紅色從手掌外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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