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你怎麽哭了？

對麵舒生沉默不言。 他知道沈蕊為了兩個人的感情，付出了很多，但是舒家的情況不同。 他也曾經開口求過舒暢，舒生甚至可以淨身出戶，和舒家斷絕關係，可是舒暢隻會做一件事情——傷害沈蕊。 舒暢的手段，舒生比誰都清楚。 他不會是像沈從容那樣，隻是把人關在地下室裏，困兩天就好了。 舒暢會完全毀掉一個人的人生，甚至叫這個世界上，沒有這個人的生活痕跡。 舒生不希望這個人是沈蕊。 “今天上午，奶奶說，讓我把男朋友帶去給她看看，說如果我想結婚的話，會把婚紗店送給我當做結婚禮物，舒生，我這個人，沒有太大的出息，我隻是想……” 沈蕊速到這裏，聲音有些哽咽，她閉上眼睛，平複了一下情緒：“我隻是想和我愛的人，相依為伴到老。” 對麵的舒生低下頭，他額角的青筋，隱隱地突顯。 他又何嚐不想。 可是—— 舒暢的話，在耳邊，仿佛毒蛇信子，嘶嘶生冷：“我聽說，你和沈家的那個小姑娘攪合在一起？我不太喜歡，你喜歡嗎？你若是喜歡，告訴我一聲，喜歡哪個部位，我就把那小姑娘的哪個部位弄來，放在你麵前，讓你天天欣賞。” 舒生深呼吸一口，閉上眼睛，狠狠地咬牙，殘忍地吐出一句話：“沈蕊，我們分手吧。” 沈蕊放在桌子上的手，猛然一顫，沒有拿穩的杯子，“哐當”一聲，摔在桌麵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旁邊的食客，紛紛投射過來目光。 沈蕊臉上的表情僵硬住，她的瞳孔放大，仿佛沒有聽見舒生剛才說得話，喃喃地動了動嘴唇。 “你說什麽……” 舒生痛苦地低著頭，眼睛裏隱隱有淚，沉默。 他不敢再開口，生怕一開口，便是不舍，便是不忍。 “分手……”沈蕊喃喃，好一會兒才重複著舒暢的話。 舒生的腦子裏，仿佛有千萬根針同時在刺激著紮著他。 他咬著牙，狠狠地捏著自己的手指，不抬頭去看沈蕊臉上的難過和痛苦。 這時，原本在一邊玩耍的湯圓，不知道什麽時候，忽然跑了過來，低頭玩著手上的芭比娃娃，頭也沒有抬，脆生生地童音，問道：“舒生叔叔，你什麽時候和姑姑生猴子呀？” 沈蕊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伸手輕輕地推了一下湯圓，“湯圓，你先去旁邊玩一會兒。” 湯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給手上的芭比娃娃編織著頭發。 沈蕊輕輕推她一下，她軟軟的身體，又靠在了沈蕊的大腿上，繼續說道：“今天二奶奶說要給姑姑相親，舒生叔叔，相親是什麽呀？可以吃嗎？” 湯圓抬起頭，一張可愛的笑臉上，笑臉盈盈，驀然，她臉上的表情，一點點的變成了疑惑。 踮起腳，湯圓放下芭比娃娃，心疼地伸手摸著沈蕊的臉頰。 “姑姑，是湯圓說錯了什麽嗎？你怎麽哭了？” 沈蕊的淚水，讓湯圓一下子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