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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家丁回答。
“前頭領路。”石倉道。
家丁道是。
石倉走在前頭,顧瑾之和兩個丫鬟走在仲鈞,其他四名侍衛走在後頭。
到了淩三麻子家的垂花門口,果然見顧辰之和林翊坐在那裏,兩人有說有笑,視若無人。
四周站了不少的家丁。還有個微胖的男人,衣著錦簇,穿著大風氅,站在中家丁中間,目光裏帶著憤怒。
看到家丁又帶了人進來,微胖男子欲發火。
可看到了石倉身後的女子。微胖男子愣了愣。
家丁已經上前行禮,喊了老爺。
微胖的那個錦服男子。就是淩三麻子。他不高,就更顯得胖,肥頭大耳的,看上去竟然有點憨厚。
“這是?”瞧見了顧瑾之,淩三麻子上前幾步,欲行禮。
他雖然不知道顧瑾之和朱仲鈞已經住到了付家莊,卻見她穿著打扮。是個貴婦人的模樣,不敢輕待。
顧瑾之笑了笑。沒回答淩三麻子的話,繞開他,走到了顧辰之和林翊麵前。
“還不回去?”顧瑾之笑道,“等你們吃飯,你們倒在這裏躲清閑。晚膳還用不用了?”
淩三麻子站在一旁不敢插話。
雖然他恨不能也弄死顧辰之和林翊。
顧辰之的父親身份顯赫,淩三麻子早就知曉。他是不敢惹顧辰之的。
“你先回去吧。”顧辰之笑道,“我們和三麻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很少有人直接這麽稱呼淩三麻子的。
淩三麻子臉色微變,欲發作卻又不敢。
“三麻子,你怎麽說?”顧辰之站起身,又問了一遍。
淩三麻子臉色醬紫,恨聲道:“做夢。”
“我和林先生也在這裏凍了兩個時辰,誠意已到。你若是無心補過,我們可要替天行道。現在不過叫你拿出一半的田地給淩大夫的侄兒們,淩家的侄兒們供養老太太,你都不肯。”顧辰之道,“我告到順天府,你殺人之過,隻怕傾家蕩產也賠不起的。”
顧辰之坐了這麽久,第一次說狠話。
就算淩三麻子真的不賠償淩大夫家,顧辰之也不會動用父親的關係,替淩大夫出頭的。
父親在朝中已經得罪了不少人,顧辰之不想給父親再添麻煩。
他隻是嚇唬嚇唬淩三麻子。
假如他真的願意動用他父親的關係,顧辰之也不用在這裏坐兩個時辰。
他在和淩三麻子鬥耐心。
顧辰之想盡量低調把這件事解決。他是聲張正義的,最後卻弄得欺壓百姓結束,違背了他的初衷。
顧辰之的威脅,淩三麻子卻不知道是家的,他腳微軟,很想就這麽答應算了。
看轉念一想,他又不甘心。
那個昏庸的大夫,治死了他剛剛滿周歲、粉雕玉琢的兒子,幾乎毀了淩三麻子的命。他不過是打了那庸醫一頓。那庸醫自己沒用,半夜死了,淩三麻子哪裏肯認這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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