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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盼兒哈哈笑起來。
仔細想來，袁家有什麽資本和顧家鬥心機？
大老爺伸一伸手指，就能碾死袁裕業。
經過這件事，袁裕業應該能看清楚吧？
宋盼兒還笑著打趣大夫人：“你這個大伯母。太護短了。”
“將來你閨女婆家受了委屈，我也替她護短。”大夫人笑著道。
顧瑾之將來婆家受氣了，大夫人應該護不了短。畢竟顧瑾之婆婆是太後，妯娌是皇後和各位王妃，哪一個大夫人都惹不起。
不過，宋盼兒仍是心裏暖暖。
她笑著道：“那我先替瑾姐兒多謝大伯母。”
臘八過完之後，年三十腳步聲又近了一步。
袁家那邊。再也沒有來人。
大夫人派了身邊寧媽媽去看了一回顧珊之。
寧媽媽回來說，四姑奶奶挺好。就是對寧媽媽冷冷淡淡，臉色不太好，估計有點生大夫人氣，覺得大夫人讓她丈夫和婆婆沒臉。
“由著她吧。”大夫人笑道，“珊姐兒也有點左性。她如今一心一意袁家，也隨她去。”
整個過程中，二夫人應該也知道一點。
可是她充耳不聞。
她還念著去年珊姐兒讓她難堪。
她也等珊姐兒親自向她賠禮道歉。
大夫人也不想多想管，隻要她安安靜靜就好。
這件事，大夫人也未曾向大老爺提及半句。
——*——*——
臘月二十八，連日呼嘯狂風停止了，瑟瑟作響枯枝也安靜下來。整個世界瞬間肅穆安靜。
吃了中午飯，朱仲鈞就到顧瑾之這裏歇午覺。
顧瑾之眯了一會兒，就起來做針線。
半下午時候，下起了雪。
鵝毛大雪漫天飛舞。
地麵上幹燥，雪落下來不化，不過兩盞茶功夫，外麵地麵和樹梢，已經白皚皚一片了。
雪光清淡，竟猶如淡淡白月光，屋簷下溫柔如水灑下。梅花疏影橫斜，小院沉浸清香。
顧瑾之坐屋子裏，和祝媽媽做針線。
這些日子，程師傅又回針線房了。
過年衣裳需要她親自操持。
顧瑾之學著做個香袋兒，繡了些歪歪斜斜桃花。
上次朱仲鈞看到了，還問顧瑾之：“這一坨坨，是什麽？”
一坨坨……不是形容屎詞嗎？
顧瑾之就間接知道自己繡得有多麽糟糕了。她咬牙切齒道：“是桃花。”
朱仲鈞就認真看了片刻，道：“嗯，很抽象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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