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一三章 蠱真人的藏品(2/2)
項鏈和它的主人也可能穿過今的哈薩克斯坦,沿著絲綢之路來到西伯利亞。
是項鏈進入阿爾泰地區最可能的路徑。
這串項鏈究竟怎麽會落到蠱真人手裏,張元不得而知。
但可以確定的是,這串項鏈上的確有特殊的法器氣息,估計猜測是女祭司所有,可能是對的。
張元將項鏈直接放進了自己的影子屋裏頭,既然蠱真人已經死了,這東西便成了無主之物,他自己收起來也沒什麽。
另外一個東西,一件古老的銅墨盒。
早在張元時候的某盛夏,他便擁有了一方刻了文字的銅墨盒。
記得那年暑假,父親一手一個,牽了他和妹妹上街置備上學的文具。
妹妹張元兩歲,兩個人都在村子裏的公辦學裏麵上學。
那時日石硯是很少有人帶了去上學的,學生們很要緊的一件事,便是先一晚上研磨好墨汁,將其倒進銅墨盒中的絲綿之內,次日攜帶上學。
父親牽張元和妹妹上街,即是要買毛筆和銅墨盒。
書紙鋪陳列的銅墨盒有方有圓,有白銅作的黃銅製的,有刻了字的鏨上花的,真可謂琳琅滿目了。
挑來選去,末了還是父親一錘定音,就買分別刻有“學而優則仕”、“學而時習之”兩方。
父親,用它,讀它,權當座右銘吧。
後來“自來水筆”,一般稱為鋼筆湧進校園,銅墨盒在文房中之地位便退而居其次了,石硯亦身價大跌。
既然派不上用場,自然便束之高閣,於是“座右銘們”悄無聲息地失其蹤影了。
白雲蒼狗,往事灰飛。
這些五六十年前的瑣碎事,有如一柄柄飄零的黃葉,隻留給他幾絲淡淡的憶念。
0世紀90年代初期,人們心底蘊潛的懷舊情結,被升平氣象激發了,進而匯聚成奔騰而至的古玩收藏熱潮。
雖然張元收藏古董比較晚,但也算是這個浪潮之中的人了,他從執著於搜羅曆史文獻的圍幕中走將出來,從此雙管齊下,不棄文獻之藏,另辟他藏之路。
當年剛創業那會兒,他就上帝都下羊市,跑遼沈走西川,忙裏偷閑要辦的事,首推尋找古玩市場。
皇助他,耐得玩味的古物珍玩們,接二連三地撞進了他的懷抱,其中便有別無其二的幾方刻銅墨盒。
那一年的一個周末,他在沙省清水塘古玩集市遇到富城古玩商人唐功行,正與唐先生商談“曾國藩軍事布告”的價格,忽地注意到其堂兄緊挨著他擺了個攤位,正有個五十開外年歲的文化人,在翻來覆去看一方銅墨盒。
無意間瞟一眼,見那銅墨盒盒蓋幾近漆黑,有灰白色的線描叢竹和題字,款字“濟南王士禛”。
他不由一驚,再無心與唐功行搭腔,唯恐“知命”者買走那銅墨盒。
豈料那知命的老頭抬頭問價,一聽“00元”,竟毅然決然放下便走。
張元又是一驚,要價者不識寶,“知命”者亦未必知王士禛其人,不然,哪裏有如此賤價而不收王士禛遺物入囊中之理?
於是伸手抓起,還價180元,一笑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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