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寶秘術

第三六一二章 假銅元事件(二)(2/2)

    如果這些是贗品也就罷了,如果是真品,那就當真是暴殄物了。

    流失到國外的中國古董,其實除了那些被收藏到博物館的之外,其餘大部分都是這樣被糟蹋了。

    虧得有些人還口口聲聲國外對中國古董的保護更好呢。

    這實在有些滑稽。

    張元承認的確有那種人,也有那種地方,但畢竟隻是少數。

    他急忙吩咐李雲璐把那些以梅花為主題的畫都收集到一塊,打算一幅幅鑒定,確認一下究竟是真是假。

    在中國人的審美活動中,普遍存在一種“移情”現象。

    美學家朱光潛在論述“移情”問題時是這樣的:

    “人在觀察外界事物時,設身處在事物的境地,把原來沒有生命的東西看成有生命的東西,仿佛它也有感覺、思想、情感、意誌和活動。

    同時,人自己也受到對事物的這種錯覺的影響,多少和事物發生同情和共鳴。”

    如果簡單地理解,“移情”就是“移入情感”,即審美客體作用於審美主體,而審美主體又通過聯想和想象,“移入情感”於審美客體,從而達到物我混化的結果。

    草木本無情,但中國人自古以來就習慣於托物言誌,借物喻人,在一草一木中傾注真情,寄托深意。

    這樣,無情之花似乎也成了“花可解語”,由此而被賦予一種人格的象征意義,並進一步獲得深刻的文化內涵,成為人們表達對世態人情的感慨和對生活理想追求的一種媒介。

    如北宋學者周敦頤在其名篇《愛蓮》中,即以菊花比作隱逸者,以牡丹比作富貴者,以蓮花比作君子。

    雖然花草樹木也有生命,但畢竟沒有思想情感。因此,不妨也將其納入“移情”的客體當中。

    以這樣的思維方式去解讀自然萬物已成為中國文化的重要特征之一。

    同樣,梅花一身傲骨,不畏嚴寒,在漫飛雪的隆冬時節一展風華,清香四溢,開於百花之先卻又素樸無華,虛懷讓美,在中國人的心目中,其耐寒抗雪的生活習性正與中國人崇尚的道德情操相契合。

    因此,梅花自然也贏得人們無限的敬意,並被用以比喻這樣一類人—他們在嚴酷的社會環境中堅貞自守,不隨波逐流,依然保持自己的獨立人格和崇高品質。

    就像周敦頤筆下的菊花、牡丹和蓮花那樣,梅花除了與生俱來的自然屬性之外,還被賦予了一種具有特定人文含義的社會屬性。

    孟子曰“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這不正是梅花品格的絕佳寫照嗎?

    文人墨客通過詠梅、畫梅,表達自己的人格追求,寄托自己的理想情懷,千百年來一直長盛不衰。

    曆代都有大量描寫、讚美和頌揚梅花的詩篇,如北宋王安石詩雲:“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林逋詩雲:“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南宋陸遊也有這樣的詞句:“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均為傳誦千古的名詩佳句,形象生動地表現出梅花超凡脫俗、遺世獨立的精神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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