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二一章 印的緣分(2/2)
他本來拿這些東西是想收藏的,不過西川步步相逼,他幹脆就拿出來做擋箭牌了。
“顧雲美的印章,張哥你怎麽不早啊。”
柳憐突然驚叫了起來。
“怎麽了,你喜歡這個?”
張元納悶地問道。
柳憐急忙點頭道:“張哥,我之前過了,我手裏的翡翠金蟾就想兌換一樣東西,而我所的東西,就是顧雲美的印章。”
“不會吧?”
張元苦笑道。
“張哥你不知道,我父親那裏也收藏了幾塊顧雲美的印章,隻是不成套,所以他就想多收集幾塊。”
著話,柳憐就將自己的皮包打開了,裏麵果然有幾枚顧雲美的印章。
“這是朱文‘雲美’印,此印是元朱文風格。”
張元拿出一枚印章看了起來。
其虛處比傳是樓印更大,筆劃更鬆。
章法上運用擬人化,美字如人雙足跨開站定,麵向前看,如主人樣。
雲字左顧右盼背靠美字,下身圈曲向右如客。
二字一靜一動,配合得像幅人物畫。
這一刻,張元始悟我國獨特的篆文可以如此變化多端,給人賞玩。
且二字都有上緊下鬆、上重下輕呈驚險跌倒之象,還有像不倒翁似的動感。
篆文與印邊均以圓切刀法刻成,刻時前瞻後顧如蟲食葉,每筆有頓挫地刻成蠶頭、燕尾、蜂腰、鶴膝等象征性形態,遂使刻板的線條生出生動的生命感。
作者是將自己的喜怒哀樂也融入了進去,達到藝術上的寫意風格。
“這一刻是朱文‘渺渺兮予懷’印,款署‘鬆風寢作,苓。’”
看得出來張元對顧雲美的印章真得非常感興趣,看了一個又急忙拿起另外一個道。
渺字古作眇,鬆風寢是顧雲美的室名。
他把第二個渺字,用二短劃來代替,免蹈重複之病。
還把渺字上“少”的一撇拖長,把這二短劃融在一起,刻成了個合文,使這五個字,化為四個字,給人以勻稱的感覺。
多處有刻斷的地方,係用圓切刀刻斷,顯得非常古樸。
遇到方格之處,掌握著“外方裏圓”的造型,既挺拔又古樸。
這顆印的邊緣刻得非常特別:上下二條邊細。左右二條邊粗。細的邊易斷,斷了顯得古樸。粗的邊不易斷,顯得很挺拔。
線條的斷和連,也是藝術上的一種對比,看了令人心態平衡很舒服。
邊款“鬆風寢作”四個字刻正書,“苓”字刻隸書;印麵上的字刻篆書。
一顆印上刻了三種字體,達到了印章藝術內容的多樣化。
文三橋的邊款,有正書、行草和隸書等體,像刻碑那樣用雙刀法刻。
雲美刻邊款,也是瓣香三橋刻多種體,並且刻得很渾厚,功力很深。
“居然還有朱文‘閑門向山路,深柳讀書堂;幽映晦白日,青輝照衣裳。’五絕詩印!”
此款署“於此時頗得靜趣,遂趁清興鐫此。雲美顧苓並記。”
在他詩意中知道這顆印是顧雲美在虎丘山麓塔影園中刻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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