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殺

第六十七章 第三招(1/2)

    就是寒劍劍鋒和殷胸口這三寸距離之間,赫然出現一段繩索,沒錯,那就是他手腕上緊緊捆著的禦馬繩。殷就是趁這一個瞬間,在易涵自以為占據所有有利形勢的時刻,猛然將雙手向上一翻,把這段繩索擋在胸前,隻聽“吱嗄——”的一聲尖銳的喧響,仿佛是金銀鐵器瞬間撕扯敲擊在一起。

    易涵隻顧著三招之內要奪取ìng命的賭約,竟然將寒劍解開禦馬繩禁錮一事忘在腦後,僅僅是三寸之內的距離已經讓他無法停下飛速襲去的長劍,即便暗運內力將身法克製,企圖運轉寒劍向左側掃開,避過手腕之間的禦馬繩,然而也已經來不及了。

    “這就是他的作戰方式嗎?”荊雲默默地看著寒劍紮入兩三股禦馬繩之間,發出一陣清靈的鳴叫,便見殷的雙手從緩緩鬆懈的繩套中掙脫出來。

    而易涵為了止住刺出的長劍,將自身內力化為真氣強行克製身法,一時間筋脈紊亂,氣血瘀滯。即便他使出了所有的能力卻依舊無法在三寸距離之內扭轉乾坤,淺藍sè瑩瑩媚光的寒劍與禦馬繩劇烈相擊,所發出的聲響比之前劈斬到楊續手中的繩索時更加劇烈,一時間,被冰晶統統覆蓋住的廳堂之內回響著這種獨特的樂音,空靈悅耳,漸漸止息。而眾人手腳上縛著的禦馬繩也因為受到這樂音的共鳴而緩緩鬆脫,南宮明哲、左問、白潦見狀忙將繩索統統解開,活動著手腳,韓艾纖細的胳膊被綁出一道深深的痕跡,隱隱生疼,她揉了好一會兒才消去那手腳麻木的感覺。

    殷將解下的禦馬繩拋到一邊,渾身上下早已被嘶吼咆哮一般的冰屑撕開一條條口子,全身找不到一寸完好的皮膚,他艱難地對身前高挺俊秀的易涵道:“見你站在那大叔和飛刀手身後一直都不出手,我也唯有用這樣的賭約才有機會和你的寒劍正麵遇上,沒想到這場賭局還是我勝了。”

    “不,”易涵緩緩抬起頭來,將紊亂的氣息調理順暢,一縷縷藍sè的長發從他的肩頭披落,恍如北國幽靜深潭一般的眼瞳之中隱約泛出一絲波瀾,口中淡淡地道,“還有最後一招你還沒有接住。”

    確實,依照賭約,易水閣自然不會就此放過他們,就算禦馬繩被解開,他們的生死依舊難以預料。易涵的三招僅僅出完兩招,究竟勝負誰屬還要看這最後的一招比試。泫離這時候已經清醒過來,從涼意侵體的冰晶地麵上坐起身子,聽荊雲寥寥數語了他昏迷之後發生的戰鬥,不禁握著斬月刀站到廊柱旁,jǐng惕地盯著左問白潦等人的動向。

    易涵心中想著,眼前這子也算是機敏聰慧之人,他究竟有多少本事自己對其毫無所知,先前的判斷似乎也沒有了意義,若是對江湖中有名氣的俠客過招,多少還是能夠探聽到一些招數套路和戰鬥方式,可是殷卻與那些人截然不同,根本無從著手。既然如此,自己有何劍術能夠保證在一招之內克製對手的呢,他如此一想便猛然間清晰起來,有一招劍術他迄今為止隻用過一次,當時用那一招也是在危機重重萬不得已之時,即便那時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年,可是每當他驀然想起,卻好似一幕幕的場景都身臨其境恍如昨rì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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