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殺

第二十八章 飲血(1/2)

    二十多年後。

    桃源穀中,依舊是令人緊張到無法呼吸的氣氛。山風吹落數片桃花瓣,飄落在長鋏劍上時瞬間化成了兩半。

    白潦看著馮虛將劍緊緊的抵在咽喉上,手中握著的霸刀不停震顫,也許是他也回憶起當初與這生死與共的朋友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心下不由一軟,再鐵血的漢子也無法不顧念兄弟情義。

    就在馮虛將自己的喉嚨劃開一道口子的時候,隻覺一道閃光迎麵shè來,“哐當”一聲,霸刀便將劍挑飛到空中。左問與馮虛麵對這出乎意料的情況不禁呆住,眼看長鋏在半空中旋轉一圈之後插入泥土中,係著的銀鏈玉佩一陣晃動。

    馮虛脖頸上一道細細的劍痕,血流緩緩滲出,幸好白潦出手製止,若是晚了一刻長劍入深一分便割斷了他脖頸的血脈。

    左問看向白潦問道:“你,你這是?”

    隻見白潦低垂著腦袋,肩膀不住抽搐著,常人哪裏會想到如此高大威武的漢子竟然也會有如此動容的時刻。

    躲藏在馮虛房中的殷三人此刻不由的長出一口氣,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心想這兩人還是顧念當初共事孟嚐君時的情誼,看不下同門相殘。

    這時候,山風陡起,一時間白雲將rì頭遮蔽住了,山穀中陷入一片yīn暗。山間樹木在狂風吹拂下如水中浮草般向一旁紛紛倒去,在院中的三人不由抬頭向際望去,隻見一道白影在一株株樹木的枝杈間閃動,逐漸向三人逼近。馮虛一手捂著傷口,遠遠看去仿佛是那少室山上的長尾獼猴,動作迅捷,及至近處才猛然看清,在樹叢中躍動穿梭的是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白sè長袍,滿頭長發遮住臉頰,膚sè蒼白得猶如死屍一般,露出一雙赤紅的眼睛,閃爍著嗜血的yù望。躲藏在屋中的三名少年感覺有一股異樣的寒氣逼近,殷明白,這種寒冷並不像當晚麵對四尾山魈時**的寒冷,而是一種將心中的溫暖掠奪走的寒意。

    馮虛緊緊盯著來者,這五官看著好生麵熟,見到他腰間別著的那柄劍時,猛的一驚,那豈不是池徹的佩劍銀狐。心中不經暗暗生疑,當初那名翩翩少年為何會成為眼前這副模樣,看上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還未等馮虛從方才舉劍自刎的事情中緩過勁來,恍如幽魂般的池徹從樹枝上縱身躍下,將馮虛撲倒在泥地上。左問和白潦二人來不及阻擋,眼睜睜的看著他張開血盆大口,向那被長鋏劍劃破的脖頸上一口咬下,貪婪的吮吸起來。

    從門縫中偷偷看的連沐看到這副駭人的景象,大驚失sè,臉上刷的變成蒼白。看著池徹的喉頭暢快的起伏著,馮虛竟然連絲毫反抗的力氣都失去了一般,四肢癱軟在地上,血sè逐漸從他的臉上、四肢上消失。連沐心中甚是氣憤,然而其中還夾雜著不安與害怕,抓著門的手指將木板刻出了指痕。

    池徹吸食幾口之後,抬起頭來,那副麵孔就像九幽地獄的鬼魂般恐怖,嘴角怪異的上翹著,一滴滴鮮血從嘴角淌下,對左問二人道:“有這麽好的差事怎麽也不等我,也罷,等我吸食完再。”

    完他伸出長長的舌頭將嘴角的血滴舔去,便繼續趴在馮虛身旁,一口咬在早已血肉模糊的頸部,企圖將他的血液吸幹。

    殷聽著門外的聲音,回想起馮虛曾經為村中人做過的事,手中的拳頭不由緊緊的握了起來。馮虛那安詳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其實他也並沒有自己當初想的那麽討厭,可是現在耳畔卻已經聽不到他任何的聲音了,怎麽辦,問著自己,憑借他自己的本事能夠幫助別人嗎?

    嘭——

    與連沐兩人再也無法按捺心中的怒火,將木門重重的踢開,對著屋外的三人大喝道:“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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